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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六堂:“六叔”其人其事

六叔其名

被学生称为“叔”的,光华有两位。一位是“黎叔”周黎安,一位是就是“六叔”龚六堂,两位都是应用经济学系的教授。两位老师年纪轻轻却怎么得来这么一个雅号已无从可考,无外乎是因为两位教经济学都颇为了得,在课堂上受学生欢迎,又都颇有大学者之范儿吧。

其中的“六叔”龚六堂,名字颇有深意。六堂是明清两代贡生、监生们学习的地方,六堂分别为:率性堂、诚心堂、崇志堂、修道堂、正义堂、广业堂,具体位置在国子监位于辟雍(建筑名)左右两侧的33间房。龚六堂老师出生在湖北监利,在家中排行老六,所以父亲就为他取名六堂。可能老父亲并没有预料到,日后不仅兄弟五人都上了大学,三个还是博士,而这个名字暗合“大学之所”的六堂,更是痴迷于学问而一发不可收拾。

学术明星少年志

龚六堂本科和研究生都就读于武汉大学数学系,在读期间就崭露头角,显示出研究的禀赋,在读博士期间,他就已经发表了5篇论文,可谓学术新星。1997年博士刚毕业,他就当上了武大的副教授。两年后,龚六堂加入光华,成为应用经济学系的一名老师。从数学转向经济学,龚六堂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早在本科阶段,龚六堂就选修过经济学课程,但是与经济学的第一次邂逅却让他非常失望,以至于对经济学的好奇心也被扼杀了。幸好,在博士第三年的时候,龚六堂聆听了国内知名经济学家谢丹阳、朱晓东、陈志武、阮志华等教授的经济学课程。这些经济学前沿的教授们让龚六堂对经济学有了重新的认识——原来经济学是个如此有魅力的学科。

经过武汉大学老师指点迷津,龚六堂开始大量地阅读经济学的书籍,为他后来在经济学上的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值得一提的是,武汉大学数学系培养了许多知名的经济学家,比如上面提到的谢丹阳、朱晓东,还有周忠全,以及现在光华管理学院的院长蔡洪滨等。

除了强大的数理分析能力外,在数学领域的系统学习也培养出了龚六堂对知识“虔诚”的信仰和一课耐得住寂寞的“学术心”。

博士毕业后的龚六堂作为专家学者来到美国做科研工作。在短暂的半年时间里,龚六堂收获颇丰。“之前我读了大量的书籍,只是理论掌握了很对,但是到了美国之后,通过交流研究,一下子找到了经济学的感觉,这对于一个学经济学的人来说非常重要,找到感觉之后,我很快就确定了自己导研究方向,包括我现在研究的动态经济学、宏观经济学等等,都是在那时候确定的方向。”作为学者的龚六堂已经是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教育部首届“新世纪优秀人才”,在国际主流经济学刊物和国内重要刊物上发表论文130余篇,出版的专著及教科书包括《经济增长理论》、《经济学中的优化方法》、《高级宏观经济学》、《动态经济学方法》、《公共财政理论》、《政府政策改变的福利分析方法》等。

在大多数人看来,经济学是如今中国社会的一门“显学”,知名的经济学者不仅名利双收,还能影响国家的宏观经济政策。对于这种观点,龚六堂给出的回应却是——痴心妄想。“全世界研究经济学的有多少人?谁能够影响经济政策?研究经济学的真正意义在于:第一,享受学习的这个过程。第二,可以把很多别人没有看清楚的问题看清楚,自己心里舒服。”

龚六堂对于学术的热爱从很多细节中可以看出端倪。比如当我们请他介绍自己教过的比较满意的学生时,龚六堂提到的几位全部是完成学业后在大学从事教学和研究的学者、教授,赵晓军现在已经在北京大学经济学院任教了,另外还有俩“晓”字辈了的也在中央财经大学和人民大学当老师。还有一位在美国读完博士已经在新加坡国立大学任教。大概在龚六堂看来,学经济学就应该做研究、教学生,守得住那一份难得的寂寞和快乐。

三尺讲台绽激情

从上大学开始,龚六堂便立志成为一名老师。“我特别喜欢上课,喜欢给学生讲东西,跟学生打交道,只有从心底里热爱教学才能真正把书教好。”他打心眼儿里喜欢讲课这个看似枯燥的营生,对本科生称他为“六叔”,他也真心的高兴。

研究生们眼中,“六叔”好像就不那么“温柔”了,甚至有点儿让人“害怕”。因为他对研究生的要求是出名的严格,这也体现出他对学术的尊重和负责的态度。所以虽然他经常请学生们吃饭,不过吃饭时通常都会了解大家研究的想法,看了什么新书,有什么自己的见解,所以吃饭也成了他的研究生的“过堂”,对此,龚六堂说,“研究生们见到我比较紧张大概是因为我经常会问他们一些不大好回答的问题吧,比如最近看了什么文章了,学了什么东西,他们感觉压力比较大。”不过,大家看到龚六堂带出来的学生一个个都小有成绩,也就默认了他的“严厉”。和蔼也罢,严厉也好,“六叔”的信念永远不变,那就是把学生教好。

在光华你随意找一些上过龚六堂课的同学问,他们肯定会提到,“六叔”上课是特别有“激情”的。他总是饱含激情,甚至“忘形”地讲满三个小时,大多时候一口水也不喝,有时连课间休息也没有。“只要一站在讲台上,哪怕身体不舒服,也全都感觉不到了。反而是同学们一下子听三个小时的课可能会比较辛苦吧”。“六叔”珍惜课堂的分分秒秒,希望给同学们尽可能多的知识。他的课总是座无虚席,三百人的教室也会坐的满满的。旁听他课的外校学生在BBS上这样描述他:“他总是夹着一本书到课堂,而后就用自己并不标准的武汉话讲故事,讲宏观,讲数学。不知道龚老师的这些故事都是肿么锻炼出来的,好像Robert Lucas Jr.就是龚老师的好哥们,凯恩斯昨天刚刚和老师吃过饭,Robert Solow刚刚和老师讨论过问题……神马叫故事讲的好,故事不仅仅是让学生们开怀一笑、终身难忘,而且要更加的生动形象,给人以身临其境的感觉。一开始有同学抱怨听不懂龚老师的口音,不过我想,听多了,也就会习惯。这种讲课的方式,再复杂的数学恐怕也不会使得大多数同学们发怵~~~”

龚六堂的武汉话也是学生们经常打趣的话题,第一次听他讲课的学生估计八成都觉得困难。“因为我讲是家乡话,学生刚开始听不懂很难受。但大部分同学慢慢地就适应了。曾经有一个学生,宏观经济学上完了,跟我说,龚老师,你的普通话提高了很多。我说,不是我的普通话提高了,是你的湖北话听力提高了。”龚六堂还挺幽默的。其实口音也是龚六堂的“杀伤性武器”,有个学生曾经写道:“龚老师的口音,好像还有一种奇妙的感染力,说不上来。至少我参加的夏令营,听到龚老师讲的宏观经济学研究方法,的确是他的口音攫住了我的注意力。”“龚老师的课之所以生动,无外乎于他那平易近人的性格,看似幽默实乃可爱的言语,再加上他那标准的湖北普通话,讲起“案例”来特别好听”,这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在高科技教学手段越来越丰富的情况下,龚六堂依然坚持写板书的习惯,一黑板一黑板地写,然后一黑板一黑板地擦,接着再写,满头大汗。在龚六堂看来,选择怎样的教学手段是由教学内容决定的。“有一些课程适合用PPT,有一些可能不适合。比如我跟研究生讲高级宏观经济学和经济金融方法,这些课程如果用PPT,其实对于我来讲更轻松。但把每个等式、每个方程一步一步地推导,可以引导学生思考,让他们有更深的印象。在黑板上写板书也是我自己思考的过程,会使得我更深入地思考问题。”

要教好课,仅有激情当然是不够的,特别是对于经济学的理论课程,如何吸引学生们的兴趣,在教学内容上不断推陈出新是龚六堂始终关注的问题。“宏观经济课程和别的课程不同,宏观经济除教授基本的理论和方法以外,更重要的是要引导学生对现实经济问题的关注,而现实经济是时刻变化着的,比如2012年的宏观经济形势和2011年的不同,和2009年也不同。作为老师一定要跟住现实经济的变化并融入到课堂当中,否则你的课千篇一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样学生没有兴趣,你讲这个课也没有兴趣。”课堂学习之外,增加实践机会也是激励学生学习兴趣的好方法。“现在我们正在积极推动本科生的社会调查项目,让缺乏实践经验的本科生们更加切身地体会到整个社会发生的深刻变化,使学生对所学的知识有深刻的了解,这样也可以有效地解决部分学生把上学当成混文凭的现象。”

在追求与经济现实不断贴近的同时,龚六堂也强调基础学习的重要性。龚六堂认为,经济学中,许多基础的学习方法不会改变的,建模型,推数据,仍然需要吃苦和努力,没有捷径可走。“现在的学生诱惑太多,社会上有很多的因素干扰他,很难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读书,这也是我们时代需要反思的东西。”另一方面,龚六堂眼中的基础还包括经济学外的人文、社科的综合修养。龚六堂最钦佩的学者是在宏观经济的众多领域都做出过杰出贡献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卢卡斯。“卢卡斯自己就认为,学习历史对他在经济学方面的研究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因此,我也希望光华学生在学校期间能多到其他的院系学习,丰富自己的知识。北大有最强的人文学科和理工学科。这些对于一个经济学人素质的培养是有巨大的帮助的。”

衣带渐宽终不悔

龚六堂是位大忙人,很多人开玩笑说,见龚老师一面比见院长还难。当然,龚六堂也有点无奈,“我觉得,当这个副院长更多的是奉献。从本科到研究生、教务部、研究生院以及学校很多部门,管理工作的确分散了很多的精力,但既然接受了这个岗位,在这个位置上,就应该做这些事情。”

成为副院长后,龚六堂对学院的发展,特别是一系列的改革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和体会。世界在飞速地发展,对于人才的需求也是不断变化的。所以,作为教学机构,光华一定要适应这种变化,通过不断地改变使所培养的学生能够符合这个时代的要求。“2012年,我们首次推出本科生的自主招生制度,希望通过这种改革不仅把考试成绩好的学生招到光华,更重要的是要把适合经济管理培养学科特点的同学招到光华。此外,招生过程中还要兼顾地区发展平衡,因为光华管理学院的使命之一就是‘推动社会进步’。教育资源在配置的不平衡会导致中国地区发展的不平衡。”在研究生教育上,光华2004年就推出了夏令营模式,通过夏令营选拔最优秀的大学生进入光华管理学院。其目的就是把学术性做精、做强。2012年,光华又启动了博士生招生的申请制,将全世界最优秀的硕士生,通过申请制进入光华攻读博士学位。“我们这种招生体制实际上已经和国外完全是接轨了。我们希望光华的博士生毕业后更多地到大学教书,成为学界的领袖;10年或20年后,在学界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是我们的目的。龚六堂坚信,光华过去在改革,现在改革,将来还会持续不断地改革,这种改革是时代的要求,也是光华管理学院不断发展、保持竞争力的需求。

行政工作占用了龚六堂许多的时间,但龚六堂有一个信念:课比天大。无论是任何情况下,只有是有课程,无论是本科生的课,还是研究生的课,同学们的“六叔”一定会以课程为重。“除非是走不上讲台了,否则不管多忙,我都会按时站在课堂上,享受那难得的三个小时。”因此,在龚六堂看来,管理工作虽忙,依然只算是个“副业”。

“六叔”忙事业,教育儿子也颇有心得。龚六堂有一个12岁的儿子。龚六堂经常把他带到学院来,希望光华老师的好习惯能够影响到儿子。另外,他也有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希望儿子耳濡目染以后也能成为一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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