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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CENET论坛“最高发帖数”不断新高说开去

  保持大概两年之久的论坛最高发帖数663终于被突破了,并且在短短两周内,最高发帖数不断创新高,直至目前的993贴。显然,作为公益网站的中国经济学教育科研网为广大经济学人所喜爱就体现在这数目字上的增长,也足以表明越来越多的经济学人关注中国经济学教育科研网的程度。我们在为这系统上不断自动更新而感到欣慰的同时,其中所掩饰着的问题却也显而易见,想必各位网友也自有感受,即为何“663”在两年之后才被打破,并且这个最高发贴数在两周内却不断刷新?

  回答上面这个问题并不难,只要通过查看“论坛状态”便能发现,大部分帖子多集中在“资源下载”栏目里,观其内容,多涉及在资源下载过程出现的一些问题,再看发贴者身份,以新手上路居多。可见,论坛发贴数量的增长很大成份是由于网站增置了一个“资源下载系统”。

  在网络信息充斥的年代,一个网络论坛要在众多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必有引人眼球的特别之处。比如,论坛的专业性(CENET以经济学为主),论坛版面的设计(CENET以经济学学科分支划分),论坛论题涉及的深度与广度(CENET曾有许多理论性较强的帖子和生活中的经济学的帖子),论坛斑竹的宏大视野(CENET有几位善于思考并谆教利导的斑竹),论坛网友的专业素养(CENET有许多经济学功底深厚的网友),等等诸如此类,都将使一个网站论坛有立足之地。而考核一个网站论坛是否成功的基本指标之一就是人气,人气则又体现在网站的点击率。CENET“最高发贴数”的设定目的就是告诉浏览者该网站的人气指数,近期CENET整合的“资源下载系统”使得这个数字直指四位数,“993”则在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中国经济学教育科研网论坛在广大经济学人当中已具相当影响力了。这里要说明的是,这个资源下载系统还不能简单称之为“增置”,因为网站只是把以前网友所提供的网络资源系统化,便于资源下载者,也便于日后资源上传者,尽可能使资源共享最大化。当然,网站也相应制定了一系列资源下载的规则,以规范下载上传行为,这也无可厚非,但也标示着,当一个网站具备了一定的bargaining power的时候,也将对使用网站资源的人提出相应的要求,即便是非赢利性网站也是如此。

  从资源的属性来看,中国经济学教育科研网作为公益性网站所提供的资源应该具有公共物品的性质,即不排他也非竞争,所有浏览该网站的网友都可以就相关帖子发表言论(在网站论坛所规定的范围内)。在“资源下载系统”建立之前,论坛资源也具有公共物品的性质,资源上传者出于对经济学的热爱,自愿与人分享手中的资源,完全是一种利他行为,对资源下载者没有任何限制,随意download。“资源下载系统”以及上传下载规则无形中使公共物品的网络资源成了非纯公共物品,主观上是为了规范上传下载行为,解决较为严重的搭便车现象,激励更多网友分享各自资源,使网站更具系统性、正规性、公平性;客观上使得网站论坛的点击率日益飚升,更可能的是,使得原来部分潜水者浮出水面。

  这样的上传下载规则对于论坛老手(如侠客以上级别)以及斑竹而言不存在壁垒,他们已经过长时间的参与论坛讨论活动,积蓄了一定积分,也可以推断这些网友本也具备了一定资源,大多知道获取资源的其他替代途径,因此“资源下载系统”的吸引力并非十分强烈;然而,刚刚接触CENET的论坛新手(新手上路,论坛游侠)得知CENET有资源可以下载,且不需要支付真实货币,便蜂拥而至。笔者猜测,这部分网友应该是不具有大量资源的,或不知道太多其他获取资源的替代方式,故此,希望他们能上传网络资源以快速换取积分,似乎比较渺茫。另外,论坛新手刚开始并不太清楚网站论坛的运作模式,所以经常看到下载出现问题时,就马上发新帖寻问,而不是在论坛中搜索相关帖子,当然也会在较短时间内无法参与学术性帖子的讨论,或发表比较有实际价值意义的帖子,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关注论坛的发展,论坛的帖子讨论,而是为了发贴而发贴,最终出现的情况就是,短期的机会主义行为,大量灌水贴,以图通过发贴换取积分,这样的行为只能是second best。

  话已至此,应该收尾才是,但好象还有一些问题隐藏在“993”的背后,未能尽详。比如,为何在众多帖子中,比较有讨论意义的帖子却在减少?为何很少看到老网友们现身?博弈论版块的zqdong斑竹也曾提出“问题为何讨论不兴?”(zqdong,,2004),与此类似。前面已谈到,一个网站论坛能有一席之地不易,人气只是基本考核指标之一,帖子数量上的增多并不意味着帖子质量上的提升,而帖子的质量与网友所使用的ID密切相关。一位论坛新手在发贴时,其考虑的声誉成本是比较低的,在参与讨论时,言语可能不是那么严谨,帖子的质量自然受到影响,即使说错了话,被认为是菜鸟,也可换个ID重新登陆即可,退出成本也低,而论坛老手以及斑竹在一个较长的时间里面建立起了自己的论坛形象,为避免一世英明毁于一贴的情况发生,发贴说话尽可能言简意颏,斟词酌句,因此帖子质量相对较高;论坛新手为混个脸熟,所采取的策略是见帖必发,不考虑自己的偏好,而论坛老手由于长期混迹在坛子里,研究方向基本明晰,必选择与己专业相关的帖子发言;以至于,论坛新手在短期内可能大量发贴,但帖子质量有待考证,论坛老手出手谨慎,短期内可能保持沉默或偶发一两贴,以求帖子高质量。加上近期的帖子都围绕在“资源下载”与“学术监督”版块,在这些版块发言,无须经过学术上的推理,多是主观判断的意见,使得许多老网友们不便参与,因为参与这样的讨论,难以提高自身学术修养,并且象涉及学术监督的帖子,对内部信息不是十分清楚时,出言发贴可能要冒着陷入一场口水仗之中的风险,与己无益之事,谁人去做?长期以往,水贴大量充斥着整个论坛,难见好帖子,好论题,很有可能就导致论坛老手们成为传播学中的“沉默的螺旋”(spiral of silence)。

  不过,有一点必须指出,论坛老手的沉默也并不完全是由于无贴可发,无题可论。从目前硕士,博士生产周期来看,三年一轮回。这意味着,当初积极参与论题讨论的网友可能已毕业离校,从事与经济理论不太相关的行业(即偏好发生了变化),即使继续深造或留校从教,也可能由于自身专业水平的提高,无暇顾及论坛发展。‘论坛就是一个柠檬市场’,这话不无道理啊。

  作为一位受益于CENET的网友,写此拙作,完全是出于关注CENET发展之目的,文中如有片面不妥之处,欢迎各位方家指出斧正,共同探讨,期待CENET能越办越好,惠及四海九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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