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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周其仁VS朗咸平”(一)

financeguy、daitian

[编辑按]:本讨论均为CENET论坛网友的观点,并不代表CENET的立场;CENET尊重网友自由讨论学术问题之权利,但绝不赞同任何形式的人身攻击。

financeguy:

朗咸平的名字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看他这阵子提出的观点,从我自己亲身的体会来说,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自己没有做过那些调查,不能下个定论,但我看了他的publication后,我想他的确是一流的金融专家。

周其仁我一直很服,也在他手下做过研究,拿过他管的研究经费,但是我要说这次周其仁的谈话比较失态。对朗咸平有明显的人身攻击,难怪左大陪说,现在看来朗咸平的话是最温和的了。

左大陪说周其仁的话有硬伤,其实一个很大的硬伤没有指出来,就是周其仁的陈述思路是这样的,最初听朗咸平发现他有个错,接下去再发现其他错,等等。而周其仁说的第一个错“为什么小股东愿意加入股市接受被大股东欺骗?”其实根本就不算错误,这只能反映周其仁对于金融文献对这方面的问题的论述根本不知道。

我写这个想法不会去谈争论的要点,我在国内的时候天天生活在产权学派的教育下,自然而然觉得他们又道理,第一次知道林毅夫反对,主张“市场竞争”使得张维迎离开CCER去了光华,还觉得林毅夫有点霸道,不过后来我对张维迎的印象也改变了不少。他第一年在光华教书对学生指出他的错误很诚恳接受,后来就再也没有那样过的,态度傲慢。

我知道朗咸平的观点出来后主流经济学家的一些批评意见,觉得很好笑,比如有人批评他,为什么不把文章先发表出来,而是跑到上海的大学里面讲。这个人显然最基本的学术训练都没有过,正常的学术文章的发表程序恰恰是朗咸平这样做的,发表前要到各个大学演讲(所谓present),再不断修改,等发表完了反而是最没有人关注了,因为这个主题圈内人都熟悉了。

再比如赵晓说,朗咸平的文章写了三个月,他也必须要三个月来理解,这样的话不知道有多丢人。在国外读博士,即使是诺贝尔奖得主的文章,最慢也得在一周内全部理解吧。赵晓在CCER读的博士后,要真是这样理解别人的论文,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毕业。

按我的理解,周其仁张维迎以及其他很多人和朗咸平最大的分歧其实出自很深的哲学论基础。经济学的基础,按我的理解就是“个人主义”,现在的主流宏观也是从“个人主义”出发,这个在西方是再自然不过,朗咸平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接受学术训练,所以他关心的是“个人利益”。中国大部分经济学家都是先有了根深蒂固的“集体主义”观念后才学习经济学中的“个人主义”,这样就使得他们的思维经常发生矛盾,守着经济学的饭碗,主张的却全是些“集体主义”的东西。让我说得在明确一点,在朗咸平眼里,假如一个政策让这一代人(工人,小股东)的整体利益受损,那就要质疑甚至反对这个政策,这恰恰和我们在西方看到的一样,很多事情十几年都是一个模样,做个市长几年也出不来一个“形象工程”。在中国,政府把你的房子推了你都没有发言的机会。周其仁当然知道国有企业买卖中的种种弊端,但是他用的是“个人主义”的经济学,想的还是“一将功成万古枯”的“集体主义”,一言以蔽之,这个产权改革让这代人受损没什么,只要将来好就行。

周其仁大批朗咸平的“学术一致性”,其实恰恰自己犯这个毛病更加厉害。朗咸平的学术一致性能力,至少从他那些publication来看,我没有怀疑的理由,恰恰是这次他用了国内经济学家的普遍论述问题的习惯,而非国外经济学家论证问题的习惯,而被周其仁抓住要害,其实要从这点来挑对手的错,国内经济学家,尤其那些喜欢发言的,真要学会闭紧嘴巴了。

再说说当年我们在周其仁手下干活的故事吧,每人每天有多少钱的补贴,但是要出示发票,我们每个人去的地方不同,花钱当然不一样,我们那一组就造了假帐,周其仁绝顶聪明当然知道,但是他问也没问就报了,害得我们事前白担心了一场。这事要是再别的学生眼里,当然是周其仁对学生如何如何好了,但是“以小见大”,不知道周其仁怎么看待企业高管的类似行为?

还有,我最近一直想做一个题目,就是国有企业高管的大规模腐败的开始,和经济学家的谆谆教诲之间的关系有多大?(其实这个题目在西方也值得做,问题要改成企业高管的在职消费和当年他们上MBA在Corporate Finance上学到这个概念的关系有多大)一个猜测是,九十年代初期经济学家给国有企业高管讲述Corporate Finance中的“在职消费”“代理成本”“X非效率”这类概念的时候,一定让一些曾经洁身自好的高管回去后晚上睡不着觉了。


大白菜:

海尔、TCL、科龙的改制损害了哪些人的利益呢?
 
假账的例子不是很恰当。楼主自己都说了做假账的原因了,周其仁绝顶聪明,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做假吗?要是管理者连这点自由裁量的权利都没有,那还不如叫个机器人来做。


financeguy:
 
再多说几句关于“个人主义”与“集体主义”的区别。我必须承认,公有制下的改革的确是前无古人的难事,我也没有发言权,但围绕改革背后的思想就很容易看出这两个主义在中美之间的巨大差异,很多国内经济学家未必认识到了这一点。

我给个“个人主义”的最好例子吧。大家看《少数派报告》,里面那个预警系统牛吧,可是因为最后发现一个头头利用这个系统伤害了两个人,最后的结局是系统彻底废除,在押犯人全部释放。警察们重新采取在那个年代落后的方法,也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方法。

大家可能要说这只是电影,那我就说个现实的,利用指纹来断案很多年了,但是自从发现了一例错判后,越来越多的美国学者对于这种具有99.99%准确性的方法提出抨击,进而对许多流行的统计方法彻底否定。哪怕这个方法只是损害了一个人的利益。

什么是集体主义?大家都再熟悉不过了。用到我们要讨论的问题上用周其仁的思路来讲,就是改制中只要有一些企业搞得好,这个方法就应该坚持,搞不好的应该向搞得好的学习。(用张维迎的话来说是有很多企业家是好的,用赵晓的思路来说是国有资产总量增加了。)这种思路在集体主义的框架下没有什么错,但是大家要是和上面的“个人主义”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差别多么巨大。

我不是要说哪种主义好,更不敢说美国比中国好了,我是想让经济学家们意识到自己言论上的“不一致”,经济学是最讲究“个人主义”的。至于传统宏观里面的那种“总体”的思想,已经不重要了,在美国的宏观博士课上能听到“凯恩斯”三个字算运气好。

再举个过时的例子来说明一下,厉以宁当年论证在中国“通胀比失业危险”,主要论点就是通胀影响所有人,而失业只影响一部分人,典型的凯恩斯思想和典型的集体主义。这些话让那些失业的人听来不知道多伤心。我当年在校园里觉得厉以宁讲得有道理啊,等到外面看看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在美国,让总统,州长,市长们最头痛的问题,失业始终是排在通胀之前的。

周其仁是最强调要到现实研究经济学的,现在呢,哪怕朗咸平的三个案例都做错了,他如此的发言让我们看到的是什么?看到的是他坚持的学术观点,他认为正确的改革方向,容不得别人来质疑,好的企业被赞扬了一遍又一遍,坏的企业以及这些企业下倒霉的职工只不过是一笔代过。

在这个论坛上发言的大部分也是精英了,想提醒大家的是,精英最容易利用集体的名义攫取个人的荣耀,从而忘记了那些非精英的地位。所以从来是既鼓吹个人主义又鼓吹集体主义,而美国“个人主义”背后的深刻根源恰恰在于人们认识到每个人都有可能沦落到非精英的地位,即使现在是精英,也不能去制定只对精英有好处的政策。(最近有文章说精英都喜欢Kerry,但普通老百姓就是要选Bush,预测Bush当选就是这个道理)以集体的名义对于个人的伤害更是最大的错。中国的经济学家们并非不清楚这简单的道理,但他们想的是如何和其他领域的精英联合起来,高举集体主义大旗,大占个人主义之利。

到美国里来的人第一印象,就是这怎么和中国农村一样几乎没有高楼?住久了会说怎么十年不变样?到中国多的美国人,最常说的就是中国高楼大厦真多,一年一个样。

其实很简单,美国政府作为一个机构,没有可能打着集体主义的旗号去改天换地,中国的官员们只要想着形象过程,立刻能把旧楼铲平,让高楼耸立。(这里我也没有赞扬美国的各级政府,本人这两天正要和政府打一场小官司)

要批评我不难,但注意我并不是评价周朗两方的学术观点,只是想说说争论过程中一些被忽视的东西,一些我认为重要的东西。我最不喜欢看到给别人盖上“左派”“右派”的帽子,其实用“个人主义”“集体主义”来理解就很好。硬要扯到一起,周其仁就成了左,而朗咸平,左大陪等反而成了右了。


financeguy:

在这里出没多的人,两种我都不喜欢,一是盲目崇拜论,和我当年也一样,在校园里听来听去一个观点,几个明星教授,难免盲从。周其仁这次谈话中一些地方明显失态,居然还被大家夸赞“辩才无碍”。

二是精英意识,开口就是“你懂什么”“朗咸平搅局”,当年我也这样,觉得在北大牛了,在哪里说话都牛了,实际世界之大,牛人太多,还是谦虚一点好。


sanyi_mc2004:


financeguy兄对郎咸平先生的观点是从自己的“直觉”出发--“从我自己亲身的体会来说,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这个直觉应该是来源于后文中的“哲学论基础”。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认为周其仁等的观点是受集体主义思想影响是太武断了。

“在朗咸平眼里,假如一个政策让这一代人(工人,小股东)的整体利益受损,那就要质疑甚至反对这个政策”。造成工人的整体利益长期受损害的恰恰不是当前的国企业产权改革,而是公有制本身。国有制企业在中国搞了几十年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亏损,像TCL、联想仅是极少数的现象。而国企业的产权改革也有大概十年了,这其中企业职工尤其是下岗职工给政府的压力是很大的,职工可能并不像一般想象的完全没有话语权的。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企业的改革方案给残酷的现实逼出来的,而不是像financeguy兄所说受个别经济学家“集体主义”思想的影响。(正如周其仁不查financeguy兄的假账,也是不得已,因为得不偿失啊。)

一个人亲历其境时,自然知道如何决策。当前国企业改革很多是由地方政府进行的。(当然这其中肯定也有腐败、官商勾结的现象),一般来说,它们比中央政府更现实一点。大致可以认为是现实条件下的最优选择。国企改革不是在实验室做实验,郎先生提出一套新方案,马上将以前的结果推倒重新按新方案来做。而且国企改革也不可能按民主的方式来进行,下岗职工的要求往往大大超出了政府财力承受的极限,要知道他们的人数动辄以数十万计,这样就有了financeguy兄“一将功成万古枯”的说法。

我倒是觉得郎先生更像政客而不是学者,他说民营企业没希望,可现在经济发达的国家哪个不是以民营经济为主体呢?郎先生真要是认为国企也能搞好,现在亏损的国企业遍地皆是,郎先生岂不正是大有用武之地?可惜郎先生对亏损的国企没兴趣,对下岗职工更没兴趣。把联想、TCL一批企业搞垮,中国经济还剩下什么?


zliu4088:
 
楼主的角度有些意思,套用楼主的“直觉”一词,我直觉楼主是学会了一新武器,试试手,可惜不太熟练,有些误伤。

周其仁的文章火气大,失态,在行文中是看得出的。谈与经济学无关的话题比较明显,但经济学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经济学的事还是用经济学的方法为好,不要用直觉。“从我自己亲身的体会来说,我觉得他说的是对的,但是我自己没有做过那些调查,不能下个定论。”有些现象是一回事,但原因并不一样。6楼的朋友说了他的理由。与楼主的解释就不一样。楼主由此引申的集体与个体也就用错了地方。

物理学不关乎道德,经济学原理也不关乎道德。经济政策与路径关乎道德。但不能抛开历史与经济原理。否则就是假与伪的。我们的一大二公的政策多么伟大,他就是用来证明这一点的。
 

daitian:

有个Finance Guy 出来了,好象牛得很。朗咸平搅局,是本人提出来的。别人也不用背黒锅。不是因为本人自认为“精英”才要这么提,实在是因为在国外住时间长了,牛人见得多了,什么诺贝尔奖的,克拉克奖的,天天碰得上。当一个人知道所谓牛人和学术是怎么回事,才更有把握说朗咸平来大陆是出名搅局来了。Finance Guy 可能到美国还不久,经历还不多,学术训练还欠佳,才有如此多谬论的。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我来对你下面一段话评价一下吧.

“左大陪说周其仁的话有硬伤,其实一个很大的硬伤没有指出来,就是周其仁的陈述思路是这样的,最初听朗咸平发现他有个错,接下去再发现其他错,等等。而周其仁说的第一个错“为什么小股东愿意加入股市接受被大股东欺骗?”其实根本就不算错误,这只能反映周其仁对于金融文献对这方面的问题的论述根本不知道。”

**** 周不是专门搞金融的,但是周的直觉是出类拔萃的。关于小股东被大股东欺骗的问题,要从短期和长期均衡来看,以及从局部和全部来看。周肯定知道小股东可能会被大股东欺骗,不然你也太小看他了。但经济学中有一个重要的概念叫“均衡”。如果所有小股东都被大股东骗,那么最后的情况就是股市融资的高成本,小股东逐渐退出,股市就会萎缩。个别企业会通过其他方法“取信于民”,仍能赢得一些小股东的信赖。这就是长期中如果世界各国对小股东的法律保护程度不同,各国的金融结构也有差异,但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小股东存在,这些小股东未必就被欺骗。

关于小股东如何被大股东欺骗,当然有很多文献。SEC就专门打击这些欺骗行为的。不过这些文献都是老掉牙的东西。金融文献中真正前沿的东东,恰恰是要回答周的问题。一,一个国家法律传统和司法系统对金融结构的影响,或者说为何股市融资(通过小股东)在各国中的地位不一样。二,在司法体系保护小股东利益不够时,有些企业为何还能通过股市融资。

的确周其仁不是什么都懂,但周的直觉是一流的。周的直觉使他马上用经济学“均衡”的概念去考虑小股东和大股东的关系问题。Finance中平平之辈,只能研究一些小股东如何被大股东欺骗的问题,只有一流的经济学家才能从“均衡”的高度去考虑这个问题,从而研究法律和金融的关系。这也就是为何这方面最前沿的文献几乎都是经济学家(LLSV, LLS三人都是经济学教授, S是其中的灵魂,而V是MIT的经济学博士)搞出来的,是他们领头的。

本人在北大时也曾上过周的课,也给周当过助手。在有些方面我也不是都买他的帐,毕竟他是四十出头才去读博士的。但周的经济学直觉我是一向佩服的,比如他对企业家人力资本的研究,实际上走在了Rajan 和Zingales的前面,可惜他有些方面的训练不是很够,无法通过西方主流学术渠道和他人交流。

如果Finance Guy 读到 “为什么小股东愿意加入股市接受被大股东欺骗?”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要嘲笑,只能说明你其实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公司治理前沿文献,经济学的感觉也一般。看来你就去搞搞资产定价吧。或者再多学一点Economics,做一个Econ Guy. 至于你其他的谬论,我时间有限,就不一一驳斥了。请原谅。

 

dreamlove:
 
的确周其仁不是什么都懂,但周的直觉是一流的。周的直觉使他马上用经济学“均衡”的概念去考虑小股东和大股东的关系问题。Finance中平平之辈,只能研究一些小股东如何被大股东欺骗的问题,只有一流的经济学家才能从“均衡”的高度去考虑这个问题,从而研究法律和金融的关系。这也就是为何这方面最前沿的文献几乎都是经济学家(LLSV, LLS三人都是经济学教授, S是其中的灵魂,而V是MIT的经济学博士)搞出来的,是他们领头的。

--呵呵.用张五常先生常用的话,我也来表演一番:
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老百姓是没有权力的,权力归于官府,皇上.为什么他们还不跑光呢?只要用均衡的角度来考虑就可以了. 所以,所有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如果Finance Guy 读到 “为什么小股东愿意加入股市接受被大股东欺骗?”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要嘲笑,只能说明你其实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公司治理前沿文献,经济学的感觉也一般。看来你就去搞搞资产定价吧。或者再多学一点Economics,做一个Econ Guy. 至于你其他的谬论,我时间有限,就不一一驳斥了。请原谅。

--如果daitian 读到为什么封建社会民众愿意被官府皇上管理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嘲笑,只能说明你其实不懂真正的社会治理前沿文献,社会学的感觉也一般.----至于你其他谬论,我时间有限,就不一一驳斥了,请原谅.


daitian:

以下是引用dreamlove在2004-9-16 12:38:00的发言:
的确周其仁不是什么都懂,但周的直觉是一流的。周的直觉使他马上用经济学“均衡”的概念去考虑小股东和大股东的关系问题。Finance中平平之辈,只能研究一些小股东如何被大股东欺骗的问题,只有一流的经济学家才能从“均衡”的高度去考虑这个问题,从而研究法律和金融的关系。这也就是为何这方面最前沿的文献几乎都是经济学家(LLSV,LLS三人都是经济学教授,S是其中的灵魂,而V是MIT的经济学博士)搞出来的,是他们领头的。

--呵呵.用张五常先生常用的话,我也来表演一番:
中国古代的封建社会,老百姓是没有权力的,权力归于官府,皇上.为什么他们还不跑光呢?只要用均衡的角度来考虑就可以了.所以,所有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如果FinanceGuy读到“为什么小股东愿意加入股市接受被大股东欺骗?”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要嘲笑,只能说明你其实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公司治理前沿文献,经济学的感觉也一般。看来你就去搞搞资产定价吧。或者再多学一点Economics,做一个EconGuy.至于你其他的谬论,我时间有限,就不一一驳斥了。请原谅。

--如果daitian读到为什么封建社会民众愿意被官府皇上管理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嘲笑,只能说明你其实不懂真正的社会治理前沿文献,社会学的感觉也一般.----至于你其他谬论,我时间有限,就不一一驳斥了,请原谅.

 

 

把公司比作国家,恰恰说明了你对企业制度缺乏最基本的了解,还在这儿鹦鹉学舌,何必呢?

如果你非要将公司和政治单位作类比,最恰当的也只能是联邦制国家中的州。Public Finance中有非常著名的Tiebout理论,讲的就是这个。如果你不懂Tiebout,可以找一些钱颖一的文章来看。

还有你讲的国家,政府和人民主要还是政治学的东西,“社会治理”这个词汇没怎么听过,是否是社会学的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认为社会学研究社会治理,社会治理是研究“官府皇上管理”,我们这些经济学科研网上的人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当然了,有时候公司和国家还是挺接近的。这种公司叫“国有企业”。你说的封建社会,老百姓等等,正好用来对照对照国有企业,知道他们为何经常效率低下,贪污盛行,小股东(人民)也没有办法。

可笑的是还有这么多人为“国企”唱赞歌。


dreamlove:

把公司比作国家,恰恰说明了你对企业制度缺乏最基本的了解,还在这儿鹦鹉学舌,何必呢?

如果你非要将公司和政治单位作类比,最恰当的也只能是联邦制国家中的州。Public Finance中有非常著名的Tiebout理论,讲的就是这个。

列宁就说过,国家就是一个大公司,怎么不能比较? 再说,我的意见并非关于公司理论.我所反感的是动辄用均衡理论来解释一切事件.那么,我们也可以用均衡来解释马路上的行骗,抢劫,那可是套套逻辑,没有什么解释力的!

说点正经的.

朗的意见我也并不全部赞成,特别是他的国有优于民营的理论.周的意见中也有合理的成分.我觉得周的意思就是,与其让国企在处于出资人缺位的状况下被内部人吞噬干净,造成整个社会财富损失,还不如低价出卖,整个社会财富有所增长,对大家都会有好处,这是目前的次优选择.其理论出发点在于,在私有产权不被承认的时候,创始人的产权没有得到尊重,所以现在可以用MBO的方式予以补偿.话虽不错,但是,这样的企业一般都局限于村办,集体,校办企业,凭什么可以引申到一般的国企呢? 关键在于,在改制中如何考虑到公平问题,周的回应涉及到这点了吗?而朗的观点中最重要的就是通过财务分析,揭露了不公平剥夺小股东或普通民众的权益的行为,周为什么对此不予以回应呢?

最重要的是,出了MBO,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来实现国企改制呢? 拍卖怎么样?难道不比内部人的MBO更公平吗?


daitian:

列宁就说过,国家就是一个大公司,怎么不能比较?
×××× 我在上面已经回答你这个问题了。公司和国家可以比较,就是当一个国家都是公司的时候。但你必须知道我们平常意义上公司的含义。

我所反感的是动辄用均衡理论来解释一切事件
××××这个我是反驳Finance Guy的,仔细看看我的原文。“均衡”和目前的朗的观点无关。

说点正经的。
××××我觉得你“正经”的东西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很有前途,以后还可以好好发展。至于拍卖,其实在我国民营化过程中是非常普遍的。

周的回应涉及到这点了吗?而朗的观点中最重要的就是通过财务分析,揭露了不公平剥夺小股东或普通民众的权益的行为,周为什么对此不予以回应呢?
××××我觉得周已经作了很好的回应。但有的东西,如科龙,如果没有很好的公司治理的背景,一下子理解起来有点难。

我老啦,没有什么前途啦,没可能好好发展啦.:) 我也没有精力去查文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但是,我倒是想听听您对我们目前MBO的看法.科龙的案例我亲耳听周说过,但我不觉得周对当今流行的国企MBO所涉及的公平问题,以及大股东剥夺小股东的行为有什么回应,希望您指出来看看.(不要告诉我那时次优选择)


bartok:
 
daitian兄真乃高人也!不服不行!细读如下段落:“谈到郎咸平,我以为看出他有错并不难。几年前,我当面听他讲亚洲和香港资本市场上大股东如何剥削小股东的故事。早知道有西方财务专家搞这个话题,但听下来还是不免心里生疑:要是只有“剥削”没有好处,小股东们为什么不跑个精光?”楼主指此例是一更大的硬伤,也就是基本逻辑有问题,不涉及学术、观点,这一点在我的贴子中也有谈到(《我的疑惑,以周其仁的《我为什么要回应郎咸平》为例》)。其中的逻辑错误实在是太明显了,尤其在daitian替周作了解释后就更是如此。daitian称赞周的直觉是出类拔萃的,居然猜测出周的“出类拔萃的直觉”的对问题的经济学解释,使用了“短期和长期”、“均衡”等,解释了为什么存在大股东欺骗小股东,还有小股东存在。天哪!这正好反驳了周文中对郎的指错!周文是这样指郎的错误的:大股东欺骗小股东,所以小股东跑光,实际上小股东没有跑光,因此郎是错的。!


financeguy:

datian不愧是周其仁手下出来的啊,学的套路也一样

-先批你文章中一段话,集中火力,然后很多问题就不去碰了。而且写了那么多,无非是要怎么“你这个人没什么水平”。我说过要批我不难,从不同出发点出发就行了,我自认为关于改革中不同“主义”的论述没有什么错,至于要不要把经济学家放进来不重要,何况你即使说了半天金融文献如何如何,和我的意思也不是一回事。周其仁那篇文章回避了很多朗咸平提出的一些核心问题,很容易看出来。

-依然是精英意识严重,居然可以随便断言“我刚来美国”,(这个和周其仁说国有资产没有朗咸平的份风格像极)加上其他的话,实在是个人修养欠佳。和周其仁一样表现失态了。批评我没有必要把个人修养表现得如此充分吧。

-我想向国内的经济学家重复两个基本概念就是“positive”和"normative",为什么目前主流经济学家和普通大众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差异如此巨大,这是个positive的问题,对经济学的很多领域来讲,大部分做的都是positive的工作,看到一个现象,用经济学的方法去解释,解释好了能发表,解释不了可以提出问题引导后来人去解释,但是好paper是解释问题的,而不是去质疑普通大众的rationality的。张维迎现在的观点就是只有他们几个经济学家才是对的,大众舆论是愚蠢的,这就是个对经济学的理解错误,或者说把positive和normative搞混了。很多经济学的教科书的序言部分说对于normative的问题,经济学家应该闭嘴(当然有许多专做normative的文章和人)。而国内的经济学家基本都忘记了这点。真理掌握在少数人手上当然是可能的,但是经济学文献,就我所知,绝大部分都是在证明大多数人是对的,是理性的。国外经济学家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智慧凌驾于普通百姓之上。

-本人并不完全赞同朗咸平的观点,尤其在知道他最近的一些比较极端的言论后,本人也不赞同极端的“个人主义”,国有企业肯定要找到一条更好的路去改。我写上面的文章,是要让一些主流经济学家清醒一下(从datian的文风来看,要让自以为是的人清醒是见很不容易的事情)。把他们的智慧发挥出来。

-任何贬低朗咸平的人,请注意你可以批评他这次事件中做得欠妥的部分,(恰如我说的,这次他是学国内的文风没有学好),但是要知道他的学术能力,按国际通行标准来论,是比他的任何一个对手都高的。

-我希望林毅夫站出来说个话,哪怕是不偏不倚的话都可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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