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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与中国近代学术自由

原文博客链接:http://blog.efnchina.com/user1/3318/10961.html

 

  他没有博士头衔,却被称为清华园中的“活字典”、“教授的教授”;他学贯古今,融汇中西;他度日本,游欧洲,据说大概掌握二十多种语言,他就是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之一的陈寅恪先生。陈先生一身投身中国学术,为人特立独行,刚正不阿,留得清名在人间。

简单的生平介绍                       

  陈寅恪(1890-1969)中国现代最富盛名的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江西义宁(今修水县)人。著名诗人陈三立之子,湖南巡抚陈宝箴(支持变法的开明督抚)之孙。夫人唐篔,是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孙女,也是一位女教师,在清华园相识,两人志同道合,1928年在上海结婚,时年37岁。陈寅恪少时在南京家塾就读,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从小就能背诵四书五经,广泛阅读历史、哲学典籍。光绪二十八年(1902),陈寅恪随兄衡恪东渡日本,入日本巢鸭弘文学院。1905年因足疾辍学回国,后就读上海吴淞复旦公学。1910年考取官费留学,先后到德国柏林大学,瑞士苏黎世大学、法国巴黎高等政治学校就读。第一次世界战争爆发,陈先生回国避难,四年后,又得到江西官费的资助,再渡出国游学,先在美国哈佛大学随篮曼教授学梵文和巴利文。1921年,又转往德国柏林大学、随路德施教授攻读东方古文字学,同时向缪勤学习中亚古文字,向黑尼士学习蒙古语,在留学期间,他勤奋学习、积蓄各方面的知识而且具备了阅读梵、巴利、波斯、突厥、西夏、英、法、德八种语文的能力,尤以梵文和巴利文特精。1925年,陈寅恪回国,深受清华大学国学院主人吴宓的器重,受梁启超先生的强烈推荐,任清华大学国学院导师。后又转战西南联大,中山大学,1969年10月7日在广州含恨离开人世。

陈先生与中国学术

  据统计,陈寅恪一生写有专著4部,生前共发表单篇文稿108篇,去世后经他人整理发表单篇遗稿18种,2001年出版之《陈寅恪集》,收入了迄今所能找到的陈寅恪全部著述,包括《寒柳堂集》、《金明馆丛稿初编》、《金明馆丛稿二编》(以上三种共收学术论文及序跋95篇)、《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以上二种合为一册,以下简称“《〈略论稿〉〈述论稿〉》”)、《元白诗笺证稿》、《柳如是别传》(分上、中、下三册)、《诗集》、《书信集》、《读书札记一集》、《读书札记二集》、《读书札记三集》、《讲义及杂稿》,共13种,14册,约三百余万字。陈寅恪的学术论著以史学为主,而又广泛涉及文学、哲学、宗教学、民族学、古文字学等诸多领域。在所有这些领域,他不仅都能充分占有资料,进行深入研究,作出新的阐释,发前人未发之覆,而且力求“在史中求史识”(陈寅恪语),“目的是在历史中寻求历史的教训”,寻求“中国历代兴亡的原因”故其所论既能小中见大,高屋建瓴,又能贯通古今,融汇中西,提出独到的议论与识见。

  陈先生于中国学术,总结起来,最为主要的大概有两点,一是开辟国学研究新领域,在梁启超、王国维的鼎力支持下,陈寅恪为中国学术开辟了一个崭新的领域——对不同民族语文与历史的比较研究。二是登上中古史研究高峰,在国际汉学界具有广泛影响的《剑桥中国史》在提到陈寅恪时,给予了异乎寻常的褒奖:“解释这一时期政治和制度史的第二个大贡献是伟大的中国史学家陈寅恪作出的。他提出的关于唐代政治和制度的观点,远比以往发表的任何观点扎实、严谨和令人信服。” 牛津大学1939年曾正式聘请陈寅恪担任该校汉学教授,并于此后数年一直虚席以待。因为他们认为,陈先生是当时“最优秀的中国学者”。据说当时的英国女王还曾惦记过陈先生的健康,在毛泽东访苏是斯大林也提起陈先生,由此可见一斑。

永不熄灭的学术之光

  抗战胜利了,双目失明的陈寅恪由人搀扶着重新回到清华园,这时他57岁。失去了学者治学读书第一需要的双眼,他将如何度过后半生的学术生涯?

  1948年,国民党准备退踞台湾,动员了很多学者离开大陆。陈寅恪对腐败的国民党极度失望,拒绝去台湾。岭南大学的校长、教育家陈序经邀请陈寅恪到广州任教,因为他仰慕陈寅恪很久了,也因为他一直想把岭南大学,也就是后来的中山大学办成一流的高等学府。就这样,陈寅恪在南国找到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南国校园很美,一年四季树木常青,但是陈寅恪看不见,他在黑暗中已经生活了5年。很多人回忆,陈寅恪以前上课是很有特点的,讲到深处,他会长时间紧闭双眼,但他眼睛瞎了之后,再也没有人看见他闭着眼睛讲课。他永远睁大着眼睛,一如我们今天见到的他晚年的照片,目光如炬。

  中山大学陈寅恪故居前,有一条白色的水泥小路。这是陈寅恪到岭南后,当时的中共中南局最高首长陶铸亲自嘱咐为他修建的,以方便陈寅恪在工作之余散步。这条路,就是今天中山大学里著名的“陈寅恪小道”。

  陈寅恪是倔强的。眼睛瞎了,对他是一种怎样的毁灭,他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让人读到他内心的痛楚。据家人回忆,在最初的日子里,他变得非常暴躁。但很快,他便归于宁静。

  当他被人搀扶着回到清华园时,校长梅贻琦曾劝他休养一段时间。陈寅恪回答:“我是教书匠,不教书怎么能叫教书匠呢?我每个月薪水不少,怎么能光拿钱不干活呢?”学生们回忆,陈先生说这话时,脸上虽是笑着,但让他们感受到的神情,却是严肃而坚决的。

  一个瞎子被聘为教授,为大学生授课,在世界上实在是绝无仅有。清华为陈寅恪配了三个助手来协助他的教学和研究。这三个助手都是他当年的学生。其中汪篯是他最喜欢的一个。陈美延回忆道:“我父亲喜欢的人是有一个标准的,一定要数学好,思维逻辑要清楚。汪篯先生的数学特别的好,所以他们就可以无话不谈。”

  陈寅恪对助手说:“人家研究理科,是分秒不差的,我的文史研究,是年、月、日不差的。”事实上,如同自然科学一样,陈寅恪的研究往往是一个精确推导的过程。而它的渊源,可以追溯到陈寅恪在游学年代所接受的追求精确性和彻底性的德国学术传统。

  陈寅恪是以古代书院的精神授课的,师生之间以学问道义相期。后来成为陈寅恪助手的胡守为,清晰地记得这样一堂课:那天他是唯一的学生。当他来到陈宅时,陈寅恪正在工作。在他来后,先生挪步到楼上,下楼时,竟郑重地换了一身装束:长袍。后任中山大学教授的胡守为说:“这件事对我的教育很深,这就是为人师表啊!”

 

 

说明:
  几天前应了故人要求,为他写一篇文章,是一篇讲近代人物的文章,人物可自选。问题一出自是窃喜,开始搜集资料,读些小传。说是近代的人物,到可以说是民国的,这让我想到了徐百轲的《民国的那些人》,里面大概讲述了许些时期的人物,精短可读。民国的人物都不太熟悉,没有过多的关注过。要说还知道的,大概要算那些将生命延续到共和国时期的人们,都是大家,可惜在我高中的课本上几乎没有提到这些人,这极为遗憾,因为正是他们保留了中国近代以来的学统(易中天这样讲)。对于人物的选择,我做过筛选,我以前料结果的大概顾颉刚,这人是我高中母校的有限的几个筹建者之一,早就耳闻,再者初中课本上有一片此君的文章;冯友兰,早就听老师说是哲学上的天才,二十出头便写下了今天的《中国哲学史》;李济,中国的考古之父;金岳霖,非常有名的哲学大师;何廉:中国近代经济学一叶;还有中国地质学的奠基者之一,丁文江;再有便是清华国学院四大导师,我在读季羡林的专辑的的时候就遇到过,尤其对于陈寅恪印象格外深刻。陈寅恪我的老师也介绍过,大概是讲的砸共和国时期的陈老先生的状况,感慨良多。在那样一个大众无知的时代,陈先生的确实是寒梅独自开放,格外醒目。我于是打算着将题目定在这里,但随着手上资料的堆积,发现这是一件苦差事,具体受应该是看了易中天先生写的一篇文章《劝君免谈陈寅恪》。里面大量的引用了别人对于陈先生的看法和评价,当然还有关于陈先生的学术贡献,以及中国的史学。对于史学,我是门外汉,想到这里打算再选其他人,但再想,选其他人更是生疏,免不了要胡说八道,倒不如大胆的试试看看,于是自己也定了一条“纪律”,只作简单的介绍性的工作,将更多的笔墨投入自由与独立的精神上来。

  关于文章的文献来源的问题,需要说明,我本人度过的文章大概有《陈寅恪与傅斯年》(岳南)、《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陈键东),《劝君免谈陈寅恪》(易中天),还有记得清楚的大概是两个讲座(视频)《水木清华》和《大师》,以上资料我个人都有电子版的,如果需要可以随时给你们。不本来想着要写学术独立和自由思想的,这问题我以前参加过讨论,是关于克鲁格曼的独立性的探讨。但对于陈先生,大家不太熟悉,我有必要讲清楚,再者先生学识渊博,仅我作解释就用了很大篇幅,再不敢谈什么了。还有要说,“永不熄灭的学术之光”一段几乎全部来自《大师》节目的内容,关于生平的简介资料比较多,是柔和了好几个版本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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