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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斯德哥尔摩

  斯德哥尔摩是个非常美的城市,以前只是听说,来后才知此言不虚。我到过世界上的不少地方。除剑桥外,如果说斯德哥尔摩不是世界上最美的,至少也是最美的城市之一。斯德哥尔摩之美,美在她那恬然、纯净和那一尘不染,还有她那几分平朴和不张扬。斯德哥尔摩,好像是一首诗,一首属于她自己的田园诗。

  此次,我们复旦经济学院一行,来瑞典南部小城隆德(Lund)开会,路经斯德哥尔摩,稍待一天,做些观光旅游。11月2日晚,我们抵达斯德哥尔摩时,已经是当地深夜10点多了。出了人影稀疏的海关,我们竟在行李提取处等了近2点多小时。于是,瑞典留给我们复旦教授们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世界上最发达的高社会福利国家,效率竟是如此之低,低到连这么人影稀疏的国际机场,好像行李搬运工是在罢工似的!然而,自己走过世界上许多城市,经历了一些。故在斯德哥尔摩国际机场等行李时,我这素来的急性子的人,倒没有一点急燥不安,反而多了几分平静和耐心。

  11月初的斯德哥尔摩晚夜,风有点凉。好在我们出了机场大门,就搭上了的。从斯德哥尔摩国际机场搭的到旅馆,已近午夜了。因时差未倒,加上离沪时几分惆怅,刚躺下,就又醒了。醒了,难得这清闲,就起来工作了。在瑞典Rival四星级宾馆午夜中,是如此静寂,静到除了自己敲打笔记本电脑键盘的声音外,就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在这北欧夜深人静的深夜,写点东西,倒有点无言的惬意。想来,在那车水马龙的大上海,在复旦那讨厌的行政事务堆中,哪有这一早起来夜读晨思的闲情逸致?!

  起来工作了一阵子,看了看表,发现已是当地时间早上七点多了。于是,匆匆忙忙下了楼,与大家一起吃了早餐,接着就兴匆匆的出门了。

  走出Rival旅馆的大门,仰望碧蓝碧蓝的蓝天,呼吸着几乎到没有任何味道的空气时,才唤起了我一点似乎又回英国剑桥的心境。然而,行走在斯德哥尔摩清早的蓝天下、阳光中,迎着微冷的晨风,我心境却平静的出奇:走该走之路,看当看之景,享自然之美。也许,只有到了这北欧的斯德哥尔摩,才独有这种心情?是具有静态美的斯德哥尔摩的环境影响了自己的平静心境?还是在自己平静的心境中,斯德哥尔摩才显得如此恬然?我自己对此也弄不清楚。

  从我们住宾馆,到斯德哥尔摩旧城,只有十几分钟步行的路程。我们停留的第一站,是座落在斯市旧城北隅的瑞典皇宫。瑞典皇宫西北面向Norrrstrom河,俯视着斯市闹区。清早的阳光下,巍峨的瑞典皇宫,显得几分冷清寂寥。正门前,一个穿着蓝大衣的门卫,站在那一米多高的门栏内,东张西望。当我们走向前时,这位卫兵还似乎不甚尽职地向前走了几步,隔着一米多齐腰的栏门,与我们道“hallow”呢!此时,一轮银色的半月正好悬在巍峨皇宫的正上方。日月同辉下的瑞典皇宫,在有点凉的深秋的晨风中,显得一片平静、寂寥与安宁。站在这巍峨耸立又有些寂寥的瑞典皇宫前,一个念头不禁掠过自己的脑海:在瑞典这现代民主政治国家中,皇帝现在在哪里?他是在寝宫中酣睡?还在在这宽大“办公”皇宫中喝着咖啡读报纸?想到这里,不禁六魂出窍,胡思乱想起来:这巍峨的皇宫,还有那在这皇宫中“上班”的瑞典当今皇上,难道在现代社会中就是一个纯粹的语言符号?一个现代社会中和谐交响组曲中的一个内在音符?在此时、此地、此景的这当下,传统与现代,保守与激进,革命与演进,过去与未来——这种种诸家庸扰纷争的一个个大词,还有意义上的差别么?随之,一个莫明其妙的思绪突然飞入自己的心海:我们那魂牵梦萦着的忙忙碌碌并高速经济发展着的祖国,何时才能达致这恬然、这平静、这超越?

  围着皇宫走了一圈,我们漫无目的地游走进了斯市的一条闹街。10点了,太阳已经斜挂在遥远的东南天空上,日光渐渐暖和起来,而斯德哥尔摩大街上的大多数商店还没开门。—— 呵呵!又是个效率问题:这瑞典,效率,是高?还是低?我们初来乍到,实不敢判断。但有一点,我似乎确知:瑞典人的幸福指数,应该不低。幸福是什么?平素没时间想过这个问题,也素来对此不甚理解。在这北欧的早晨,站在斯德哥尔摩中心街道的那当儿,我突然恍然有悟了:幸福至少是不匆忙、不急燥;幸福应该与平静、安详、恬然、自然有关。在工作与生活的重重压力下,在匆匆忙忙中,会有幸福?

  虽然意识到了幸福可能与恬静有关这一点,但我还是有犯了自己多年来的急燥毛病:就在斯德哥尔摩一天,有多少地方和景观需要去看一眼哪!于是,在我的催促下,大伙还是离开了斯市闹区的礼品街,匆匆赶去了斯德哥尔摩的市政厅。

  斯德哥尔摩市政厅,是座像一个中世纪古堡式的深色建筑。进了市政厅破旧的大门,才知道后面由一些开放式的拱门所组成,透过拱门,人们在市政厅的院子里就可以看到南面宽阔的Raddarfjärden河。站在那冷清而没任何阳光庭院中,看看一道道高得出奇的窄门,你简直无法相信,在每年诺贝尔奖颁发后,人们会来到是在这所古堡式的建筑中举行宴会,来与他们的亲友们分享得奖的喜悦。从市政厅后边的拱门中走了出来,就可径直到蓝天下的Raddarfjärden碧水河边。院内,阳光被被四周的古堡遮蔽而没有阳光;院后河边,则绿草如茵,还置放着几排木椅,供游人歇息。坐在木椅上,被暖融融的阳光抚摸面颊,背靠着一个有一个诺贝尔奖得主们举杯庆贺的古堡,面对着碧水蓝天,要让人不浮想联翩,也难。

  从市政厅出来,我们一行又一边拿着地图查路,一边见人打听,一路寻找起斯德哥尔摩的音乐厅来。市政厅,是诺贝尔奖颁发后庆祝设宴的地方;而音乐厅,则是每年12月10日颁布诺奖的地方。当我们一路问到音乐厅大门口,才知道一座灰色的带着巨大拱柱的老式建筑就是斯德哥尔摩的音乐厅。我们开门进去,就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前厅。当我们问她这是否就是每年诺奖颁发的地方,她回答说“yes”,并告诉我们,现在正好这里有音乐会,故让不能让我们进去参观。

  在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前面,有一个广场。这广场,并不开阔,却十分拥挤和忙碌。在整个露天广场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带顶的摊位。其中,有蔬菜水果摊,干果醺鱼摊,还有礼品摊,衣帽摊,以及各种各样生活用品和日用杂货摊。这个不大的广场,各种摊位挤在一起,好像把一座十分庄严神圣的音乐厅挤到一边似的。这时我想,在这举世闻名的音乐厅前,又不是在北京的秀水街和上海的襄阳路,怎能让人们随便铺摊售货?要是在我们伟大的祖国,在有着数千万人口的大北京、大上海,在这一届又一届诺奖颁奖地的神圣庄严大厅前,政府怎么会允许人们要能这样胡乱摆摊售货?这些摊贩,还不会早就被我们的公安所取缔?这些摆摊的人,还不会早就被我们的城管人员赶得鸡飞狗跳、东躲西藏?这斯德哥尔摩的市长,又是怎么当的?

  逛完了了音乐厅,我们又匆匆忙忙赶到座落着瑞典最著名的瓦萨博物馆的(Vasamuseet)的Skansen公园岛。从市中心的音乐厅一路走来,只见一幢幢18、19世纪建造的各种风格的“古老”建筑临水而矗立。水边,又停留着各种各样的老式帆船和新式游艇。我曾很喜欢在伦敦泰晤士河边散步,也曾欣赏过巴黎的塞纳河边的一幢幢建筑美景。但来到这斯德哥尔摩,看着这北欧水城的一幢幢临水建筑,更觉别有一番风味,一番更美的景致。斯德哥尔摩之美,美在水在城中,城在水中。红叶、黄叶与枯枝,碧水、蓝天与深秋,古典与现代,过去与未来,均那样无痕和自然地交融在一起。

  斯德哥尔摩也许不是样样都好。要说斯市的短处,也许只能说,文明是有代价的。高生活水平,自然要伴有高物价、高花费。譬如,从斯德哥尔摩的国际机场坐火车到市区,大约只20多分钟的路,但据说要花一、二百瑞典克朗的乘车费呢!对这一点,我们此次之行搭的,没机会验证。但是,我们从Skansen岛回对岸旧城,大概只有两、三公里的水路吧!但是,我们乘摆渡的回程票价,每人竟需花30克朗!游了一天斯德哥尔摩,回到旅馆,大家觉得有些饿了。去对面的一家中餐馆吃顿饭,大家立时感觉瑞典的物价高得无法想象。别的不说,我们要了一小碗馄饨,一碗只有四只馄饨的汤,竟高达50瑞士克朗——近60多元人民币!算下来,一只馄饨竟十几块钱!

  坐轮渡回到旅馆,吃了那不饥不饱的昂贵中餐,我们大家才似乎明白了,每个国家,都有她的长处与短处。我们国家不是也有我们的优长么?不然,你看瑞典这物价,哪还有穷人过得?然而,来瑞典已经数次了,到目前为止,真还没有见到一个瑞典的穷人是什么样的。只所有这样,我猜想,可能与多年来瑞典福利社会主义的诸种政策有关。瑞典是一个社会收入和福利较为平均的国家。这部分是由于政府公共部门所起的作用较大。譬如,瑞典的公共部门雇佣着全国近1/3的劳动力,仅政府课税消费和公共部门的资本支出,就出用去了GDP的三分之一,而政府的转移支付,则每年再分配了瑞典GDP的大约四分之一。这样一来,瑞典政府公共财政支出的很大一部分,都转移支付给了低收入居民家庭,如养老金、婴幼儿补贴、住房补贴,以及收入低于贫困线家庭的社会补助。

  这么广袤的土地,这么丰富的资源,这么美丽的城市,以及如此均等的社会收入分配,加在一起,还不让人相信,世界上原来有《圣经·创始纪》中所说的伊佃园?然而,站在斯德哥尔摩的大街上,一些问题缠扰脑际而挥之不去:在“伊佃园”中,还需不需要经济学?效率还成不成为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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