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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经济勿忘科研

  在大萧条最严重的1933年,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给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Roosevelt)总统写了一封公开信。他那封信的措辞,与当今对经济复苏计划的要求如出一辙:“速度和速见成效至关重要……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在政府资助下……大量支出……应优先考虑那些能大规模快速成型的项目。”

  随着当选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的团队制定出一项涉及巨额支出的经济刺激计划,联邦政府大幅增加科研投资等其它各项优先项目,似乎必须另待良机。我们认为,恰恰相反,这项经济刺激计划为着手重建美国科研事业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因为增加科研经费是一个理想的刺激手段:它为各行各业创造了良好的就业机会;科研领域存在大量被压抑的需求,因此资金很快就能被花掉;它还意味着对科研和高等教育基础设施进行了投资,而这两者对于未来至关重要。

  美国基础科学研究的资金主要来自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简称NIH)、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简称NSF)、能源部(Department of Energy)及其它机构对研究人员个人或国家实验室的资助。科研机构投资于研究经费、科研基础设施或国家实验室的联邦资金,可以立即用来资助已获批准的研究项目、实验室科学家的薪酬、科研用品和设备的购买(大部分购自美国中小企业)、以及研究人员就职的学院、大学和医学院的机构经费。

  科研经费创造了良好的就业机会。例如,Families USA组织估计,NIH每投入10亿美元的研究经费,就会创造超过1.5万份工作,平均年薪为5.2万美元,并会带来22.1亿美元的新增商业活动,其“乘数”效应要远远优于经济刺激方案里许多拟议中的项目。

  自2004年起,联邦政府投给生命科学民用研究项目的实际资金就逐年下降,而对自然科学的投入从更早的时候起就已开始减少。因此,美国科研事业的健康发展受到了严重的威胁。研究人员获得研究经费的成功率低得令人担忧,这种情况不仅会威胁到有声望的、成果丰富的研究人员,还更会危及年轻研究人员刚刚起步的事业——而我们的科研前景就取决于此。

  刺激计划通过后的数周内,资金就可以用于资助许多评价很高的申请项目(2008年里它们一直在等待资助),并弥补近年来被削减的研究经费。仅NIH就能立即为高评价项目拨发至多50亿美元经费,明年拨发的经费额与今年相当。NSF、能源部科学办公室(Office of Science)和美国国家科学与技术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也能同样高效地将资金立即用于积压下来的、已获批的研究提案,以及用在研究设备上。许多国家实验室一直在经费不足的情况下运转,许多项目被搁置,员工或遭裁、或不得不减少工作时间;多个项目面临被终止的危险,实验设备也由于缺乏后续经费而被关闭。

  对科研进行投资一箭双雕:它既是对经济的一种直接刺激,也是对美国在自然科学、工程学、技术和教育领域领导力的投资。这种领导力对美国的经济和威望至关重要,对成功实现能源自给、减缓全球变暖、以及治疗和治愈疾病等目标来说也是如此。除了研究支出的直接乘数效应,源自公共资助研究项目的知识产权,缔造了生物科技、能源、计算机技术及其它理工领域的无数中小企业,许多这类企业最终发展成大型企业。联邦政府投下的种子资金因私人资本的流入而被成倍放大。联邦资金实际上还支持着全部研究类培训、以及对美国理工机构博士生的大部分学术培训,也就是说,培训了美国自然科学类和工程类企业的员工——包括雇员和创建者。

  对自然科学、工程学和技术的支出,在大规模刺激计划中将仅占相对较小的一部份,却会对美国的未来做出极其重要的贡献。科研经费的增加将起到出色的刺激作用,而经济正需要这种刺激。不过,要重建美国科研,支出必须稳定持久,即使是在经济恢复健康的情况下。奥巴马已做出承诺,把科研经费恢复到维持美国科研生机和领导力所必需的水平。我们认为,即将出台的经济刺激方案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以立即、有力、有效地推动这项努力。

  戴维•格罗斯(David Gross)为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任Kavli理论物理研究所(Kavli Institute for Theoretical Physics)所长、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Barbara)物理学教授。埃里克•坎德尔(Eric Kandel)为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任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教授、Kavli脑科学研究所(Kavli Institute for Brain Science)主任、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Howard Hughes Medical Institute)高级研究员。已有49名诺贝尔得主及其他科学带头人在一封致当选总统奥巴马的类似信函上签字。哥伦比亚大学神经学、生理学和细胞生物物理学教授肯尼思•米勒(Kenneth Miller)合作撰写了本文。

  译者/陈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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