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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卫资本主义的铁娘子

  每个人都想永垂不朽。这样的人寥寥无几。但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 Thatcher)就是一位。为何?因为她的价值观是永恒的、不朽的。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随便拍拍一个人的肩膀,问他撒切尔信仰什么,他们都会告诉你。他们能够明确回答撒切尔“代表着”什么。

  她是如何做到的?撒切尔夫人知道,政治如法律,陪审团要的是动机和意图。所以她才会告诉菲利普•拉金(Philip Larkin),她最喜爱的他的诗句是:“你敞开思想,仿佛装满了刀子的抽屉。”

  30年前的5月4日,在她竞选胜利的日子,撒切尔夫人敞开了思想。她有明确的动机——英国可以再次成为大不列颠——和实现动机的决心。为了证明这一点,她发展出了我们这个时代所有成功的论点。她带来了一个奇妙的“主义”:保守主义。

  她为保守主义以及保守主义能够做的事情感到自豪。例如,她说过:“有效的关爱需要花钱。”

  慈善的撒马利亚人表明,要做善事,首先你需要钱。她说:“一块更大的蛋糕意味着每个人都能分到更多。”但首先你必须创造财富,把蛋糕做大。她说:“水涨众船高。”

  她表示,降低税率是好的:从道德原因来看,它意味着个人有更多的自由和选择;从经济原因来看,看似矛盾的现象是,降低税率意味着更多的税收收入和财富创造。

  经济永远是她优先考虑的事项:“国家偿付能力与其说是一个目标,倒不如说是实现其它任何目标的先决条件。”

  为此,她总是遭到左派及自己党内部分人士的指责,说她冷血无情。他们说她是“财迷”。

  但她并不认同关心经济就意味着铁石心肠。相反,她认为,如果一个人很穷,就不可能拥有自由,因为正如J•K•加尔布雷思(J.K. Galbraith)所说:“对公民自由的最大限制就是身无分文。”

  与洛克(Locke)、卢梭(Rousseau)、杰斐逊(Jefferson)以及所有自由民主政治的忠实拥护者一样,她认识到,如果统治者像对待具有依赖性的孩子一样对待臣民,那么建立在统治者慈善的基础上的家长式政府,是人们所能想象到的最大的专制,并且破坏了所有的自由。

  卡尔•马克思(Karl Marx)的成就在于宣称左派代表了“人的尊严”。撒切尔夫人的成就则是为保守主义夺回了这些字眼。

  她认为,人的尊严实际上植根于独立、个性和自主。正如她所总结的:“生命的真实最终必然是保守主义。”

  但今天,这些资本主义原则受到了质疑。美联储(Fed)前主席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已经表示,“他的世界观、他的意识形态并不是正确的”。他说,他过分相信理性个人的利己心最终会为所有人带来最好的结果。如果“人类历史上最大的金融危机”是太过自由放任造成的,那么或许我们现在需要多一点国家干预。

  美国情报机构报告称,“政府在世界经济中扮演的角色可能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在英国,调查显示,人们现在对公共部门工作岗位的评价要高于私人部门——目前,白厅500个公务员职位的毕业生申请数量已达到创纪录的2.2万个。

  对于公共财务,一个“悄然增强”的共识已经形成:每减税1英镑就意味着护士和教师方面的支出将减少1英镑——因为对减税会产生财富创造效应的信念已经减退。

  撒切尔夫人在35年前任反对党领袖时,创建了政策研究中心(Centre for Policy Studies)来表述自由市场的好处。结果是经济政策的变革和连续4次大选获胜。时代变了。按照达尔文的进化论,一种新的世界秩序正在发展形成。但没有人知道它的样子。为了勾画出这个秩序的轮廓,我们需要做她曾经打算做的事情——用采矿者淘金的热情去寻找真正的思想。

  伦敦经济学院(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的创办人比阿特丽斯•韦伯(Beatrice Webb)常说,人们会爱上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人爱上自己的司机。我爱上了苏联的共产主义。”

  撒切尔也堕入了爱河,爱上了恰好相反的东西。

  所以她会鄙视正在我们面前铺开的图景——在这幅图景中,政府控制你的抵押贷款、你的银行账户和你的寿险;政府会例行公事地将你的资料从一个政府部门转到另一个政府部门,把你的电话单转给卫生部门,你的健康记录转给税务海关总署(Revenue & Customs),你的税收记录转给福利部门;你驱车出行会受到政府传感器的追踪;你坐公交车和地铁会被政府摄像头拍摄;你出国旅行会被通报给有关政府机构;你电脑上的每一个操作都能被检查到;你的身份证要随时准备出示;三分之一的人接受政府工资;三分之二的人会收到政府付款;城市中一半的工作岗位与政府有关,政府会对你如何扔垃圾发表意见。

  撒切尔夫人会看清这种图景的本来面目。她将竭尽所能地阻止它。因为她知道它将往哪个方向发展。

  译者/董琴

  萨奇爵士是政策研究中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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