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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托尔•列文:西方不应妄自尊大

  对于在叙利亚该怎么做,西方和俄罗斯之间的争论好似一则古老的谚语:两个秃子争一把梳子。实际上,双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然而,对于自己缺乏计划这一点,双方却都采用了各自传统的做法:俄罗斯是阻碍议程;西方则是发表空洞的言辞。

  西方认为,如果不靠无休止的野蛮行为,叙利亚的复兴党(Baath)政权不可能继续当政,同时阿萨德(Assad)王朝同意下台是他们非常希望看到的结果。这种看法是对的。俄罗斯担心阿萨德政权下台可能会带来一个更糟糕的政权,这将是叙利亚少数派的噩梦。这种看法也是对的。

  不管这可能会让美国政府多么不可接受,俄罗斯政府的下列主张也是正确的:如果一项有关叙利亚的国际协议有可能奏效的话,伊朗必须成为其中的一部分。这是因为伊朗与叙利亚政权关系密切,而且什叶派分支阿拉维(Alawite)少数派的未来也攸关伊朗的正当利益。另外,就像过去经常发生的那样,美国和以色列对伊朗的过度执着,让美国对沙特政策造成的危险视而不见,尽管沙特提供支持的方式帮助奠定了巴基斯坦和其他国家伊斯兰极端主义的基础。

  在倾听美国和法国对叙利亚的看法时,我们有必要回想一下上世纪90年代美国和法国对他们的盟友阿尔及利亚实行的政策,当时阿尔及利亚军方取消了一次民主选举,并展开了一场激烈镇压伊斯兰获胜者的运动,此次镇压导致超过15万人死亡。那时,西方孤立阿尔及利亚或对其进行干预是没有问题的。

  这件事让目前西方的言论充满讽刺。或许,在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Clinton)因俄罗斯和中国反对国际社会对叙利亚采取行动称两国“可鄙”之前,她本可以快速照一照历史这面镜子。希拉里公开批评俄罗斯向叙利亚出售攻击直升机的做法也无济于事,只因为美国官员私下承认,她故意夸大措辞,以向俄罗斯施压。这难道会增进互敬和互信?

  叙利亚的例子本自身具有重大的人道和地缘政治意义,而且对于西方与俄罗斯关系这一更广泛的问题也意义深远。西方部分舆论正对普京政府发起另一轮激烈的口诛笔伐,主要是因为其半威权主义性质,但叙利亚也给他们提供了理由。鉴于俄罗斯政府令人可憎的一些地方,这绝非完全不公正,但这需要具体解释。

 俄罗斯大选结果以及反对者示威队伍的构成都表明,绝大多数俄罗斯人支持民族主义者和苏维埃忠诚分子的结合体。尽管他们厌恶精英阶层的腐败,但多数人不会支持亲西方的自由主义者。俄罗斯的这一基本现实——以及在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谨慎管理之下俄罗斯经济的相对良好表现——不仅让普京政府余威仍在,而且还意味着,万一普京政府倒台(不太可能),俄罗斯外交政策也丝毫不会改变。

 西方需要与俄罗斯寻求妥协,部分原因是西方的实力已不如往昔。另外,让格鲁吉亚和乌克兰加入北约(Nato)和欧盟(EU)、或者只是大力加强合作的想法已经胎死腹中。这进而需要西方政策从与俄罗斯竞相扩张转向合作控制危机,比如共同应对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可能会因纳戈尔诺-卡拉巴赫地区爆发新的战争这一切实危险。

  目前局势的发展还表明了两点:如果我们希望西方民主保持其全球影响力,我们就急需改善民主在本土的表现;未来,全球不仅会出现多个强国,还会存在多种政治体制。

  因此,如果全球合作有任何可能的话,我们必须学会对各自的体制表现出尊重。与俄罗斯和中国就叙利亚问题展开对话将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本文作者是伦敦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 London)战争研究系教授,著有《America Right or Wrong: An Anatomy of American Nationalism》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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