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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监管是否起作用?

昨天受邀参加了洪范法律与经济研究所的一个学术研讨会。该所由吴敬琏/江平等先生发起,前身是已经关闭的“上海法律与经济事务研究所”,据说关闭的理由好象是禁止研究所在其注册地以外开展活动。现任执行所长是梁治平。

两三年前也曾经参加过一些该所的研讨活动,2005年夏到2006夏,因我在伯克利大学做访问学者就无法继续参加了(在此期间也一直收到该所的会议和研讨邀请)。眼看回来也快一年了,每次收到研讨邀请,都因各种事务缠身而无法前往,实在不能原谅自己。

昨天上午的研讨会主题是“金融监管是否起作用?”,主讲人是伦敦经济学院教授许成钢博士(他还兼任香港科技大学和清华大学教授,目前在香港科技大学做研究)。主持人是世界银行驻中国代表处高级专家张春霖博士,评议人是中国证监会原副主席、现任中国社会保险基金理事会副理事长高西庆和中国证监会法律部副主任焦津洪。

许成钢教授与其合作者李升的这份英文报告研究了纽约证券交易所1890-1980年之间的日收益数据,提出系统的数据说明,认为1933/34年美国金融监管系列法案在控制了大萧条的影响以及宏观经济波动之后,实际上降低了金融市场的波动性。此外,即便把波动变化的存在性及其数据当作未知,通过统计计算得出的结构性变动还是和上述结果完全一致---即波动减少的时间与前述法案颁布的时间相吻合。通过短期与长期回归分析,分析了短期与长期影响的结果,另外也讨论了股票市场波动时间序列的结构性变化。

报告和评议之后是提问和讨论时间,印象中发言较多的有中欧国际商学院许小年教授、留美中国法律学会主席刘向民博士、资深金融投资专家林义相博士等,参加研讨的还有王小鲁(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周汉华(中国社科院法学研究员)、李宏彬(清华大学经济系教授)、王黔(摩根大通大中华区经济学家)、剧锦文(中国社科院经济所研究员)、王桂琴(清华金融系副教授)、谢群(清华金融系副教授)、郭雳(北大法学院副教授)、丁丁(对外经贸大学法学院教授)等。原《经济日报》资深编辑、记者薛小和(已故著名经济学家薛暮桥先生的女儿)退休后担任洪范法律与经济研究所的办公室主任,她一见到我就说:你胖多了。算来我们已经三、四年未见了,或许我真的胖了不少?

我先后提出的两个问题分别是“应当如何界定和测度股票市场波动?”、“金融监管的有效性如何体现?”(如果说波动愈小,监管的功效越大,是否会与投资者对收益回报的期望相悖?),许成钢教授的回答非常精彩和到位,尤其是对第二个问题的回答让我非常佩服。感觉高西庆的评议和许小年的插言与质疑也非常具有启示意义。

由于时间限制,许多与会者甚至未来得及发言,比如王小鲁、周汉华等学者(我看到汉华把自己的新著赠送给邻座的几位学者,本来也有心索取,但因相距几米远,开会时说不方便就没有提)。研讨结束后,洪范研究所在西部乐源安排了午餐,我和小鲁兄、王黔博士、李宏彬教授坐在一起,与许成钢、许小年、张春霖等诸君相谈甚欢。临走时还得到一本新出的第7辑《洪范评论》,回来可以仔细阅读。人们常说“开卷有益”,其实经常参加研讨会也不无裨益。在UC Berkeley时每周都要参加研讨班和研讨会,其中钱颖一教授和热若尔.罗兰教授主持的“转轨经济学研讨班(每周一次)是必到的,此外还经常参加交叉学科的研讨。

目前我们北大经济学院通常在双周周五中午12点--1点半有学术报告午餐会,大多是本院中青年教师(尤其是新近回来的“海龟”们),报告自己的新近研究成果,然后请大家提问和评论。近来也有部分研究生参加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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