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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如何让经济重新运转?

  除了真人秀以外,社会经济是如今人人热议的话题,这也并非毫无缘由。我们的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经济活动上——工作、购物、销售、借、贷、生产、消费、志愿活动和退休等等。经济活动非常复杂,也十分神奇。就拿你手边的东西举例子,比如这本书:生产这本书需要知识和技术;此外,能源、材料、资本和劳动力也必不可少;从森林造纸资源的开发,到运输再到零售商也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发展经济确实是一项令人肃然起敬的创造;经济也在不断地变化之中,无论是变好还是变坏。

  无论通过何种标准来衡量,美国的经济都不是健全的。最近几年,美国的经济就像遇到了地震一样摇摇欲坠:数百万美国人失去了工作,企业纷纷倒闭,住房也纷纷止赎,学生们失去了奖学金,社会服务也大量削减。在危机面前,有个问题变得格外重要:我们如何才能让经济重新运转?

  矛盾的答案比比皆是:降低工资,提高工资;削减过多的福利,提供更多的基本福利;放松监管,加强监管;增加刺激经济的开支,减少债务;提高税率,降低税率。争辩结果如何至关重要,因为政府决策确实决定了是改善经济状况还是加剧经济状况。例如,在金融危机之后,美国数百家银行纷纷倒闭,而加拿大却丝毫没有出现银行危机,这正是因为加拿大的银行业政策与美国的不同。

  然而人们对于振兴经济的讨论完全没有考虑到一个根本的问题:发展经济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的经济目标是什么?美国人想要从中获得什么?更多物质产品?人人上得起大学?更多的休闲时光?全民医保?更低的税率,更多的福利?公平?健康、可持续的自然环境?老有所养?幸福……

  调查显示,美国人想要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和朋友。然而和上一代美国人相比,他们花在工作及上下班的时间却更多。如果经济状况需要人们延长工时,那么肯定无法增加他们陪伴家人和朋友的休闲时间。此外,尽管工作时间更长了,但是80%的美国人赚取的实际收入甚至比10年前还要少。“你可真幸运,还有份工作”——这已经替代了人们对中产阶层不断扩大的愿望。

  我们早已不在20世纪。全球的石油储备越来越少,气候正在改变,可能会造成灾难性的后果——即有用的水源越来越少,洪涝灾害却越来越多。与20世纪30年代不同的是,当时的道路和室内管道十分稀少,而森林、水和湿地资源非常丰富。如今,虽然交通便利、道路四通八达,但是自然生态系统及配套服务(比如防洪设施)却越来越少,越来越珍贵。无论我们的经济还是衡量经济进步的标准都没有反映出这些现实情况。若要在21世纪获得成功,经济必须可持续发展,必须在地球和当地自然生态系统的物理限制之内繁荣发展。这就需要极大地改变我们的经济状况,包括能源、运输、食品和基础设施建设。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美国人针对每个环境和经济问题都提出了解决方案。但是,只有转移投资,改善并且仔细瞄准经济诱因,反映市场中真实的成本和福利,这些解决方案才能真正地得以实施,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才会得以实现。

  本书的两位作者认为改革能够让美国变得更有活力、更加公正,并成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社会。本书的作者之一戴维是地球经济学组织的执行董事,他常年致力于确定、评估、计划并设计大自然提供给人类的经济福利。作为一名经济学家,他一直致力于改善美国和其他国家的实际工资和银行政策。另一位作者约翰是“找回你的时间”组织(Take Back Your Time)的执行董事;作为相关纪录片的制片人,他一直致力于提倡衡量幸福的全新标准,并努力改变美国的政策,例如实施法定带薪休假。然而,我们提出的任何有关改善经济、环境或社会的建议都遭遇了相同的指责:这么做到底会对经济造成什么影响?

  “如果你能让他们提出错误的问题,那么你就不必担心答案了。”托马斯·品钦在《万有引力之虹》(Gravity’s Rainbow)中写道。在我们看来,有一个问题应当比“这么做到底会对经济造成什么影响”更加重要,那就是:“发展经济究竟是为了什么?”大约在4年前,约翰开始在一系列讲座中提及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洛克菲勒兄弟基金会的支持,并发展为一项运动,还成为了华盛顿大学和常青州立大学的一个课程。在多次演讲和学生讨论之后,这个观点变得更加完善;同时,我们一起完成了“发展经济究竟是为了什么”的纪录片。看到大家对这个话题的兴趣日渐增长,于是我们决定撰写此书,更加详尽地阐述我们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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