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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洋:中国行走在正常化道路上

《穿行于现实与书斋之间》   ■ 姚洋 著 ■ 北京大学出版社


《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 ■ 姚洋 著 ■ 北京大学出版社


姚洋

  姚洋,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副院长、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主任,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调查中心管理委员会主任、社会科学学部委员,同时担任《经济学(季刊)》主编。    

  随着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国内外有关中国模式的研究越来越多。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中国人的全球意识日益增强。我们在发展自身的同时,不断地感受到世界对中国的期待。所以中国人不仅要提高生活水平,而且还要给世界贡献一些有价值的思想。

  《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这本书收录了姚洋过去八九年间写就的非专业性文章中比较“严肃”的一部分,说它们比较“严肃”,是因为它们所关注的主题比较宏大,且写作方式接近专业论文的风格;另一些不那么“严肃”的文章,比如,随笔、书评和杂文等则收入了他的另一本书《穿行于现实和书斋之间》。前者主题宏大,充分展现了作者对于中国的改革及其成功和问题的深入剖析,显示了一名知识分子严肃的学术思考和公共表达。后者文笔流畅,文章风格雅俗共赏,反映了一个经济学者经世济民的心路历程。日前,姚洋接受了新金融记者的专访。

  中国价值的普世意义

  新金融:“中国模式”一词开始越来越多地跃入人们的眼帘。您怎么看待“中国模式”? 

    姚洋:我认为“模式”不是个很合适的提法。因为“模式”是个很固化的概念,而中国还处于发展之中,改革之中,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定论,说它形成了“中国模式”是有些过的。

  我这本书是《中国道路的世界意义》,说的是中国走过的一条道路。在过去三十多年我国走出的道路总体来说是成功的。这其中确实有一些值得总结,甚至值得别国借鉴的东西。

  如果说存在中国模式,那说明中国太特殊了。我认为中国特殊论与美国特殊论一样都是错误的。我个人还是相信普世价值的。中国并不特殊,它是世界普遍性的一部分。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和文化,所以世界的普遍性到了各个国家,当然都会带有一些特殊性,但是这点儿特殊性还不足以成为一种模式。各个国家在文化上的差异不足以抵消大家的一些共同认识。总结到社会秩序上来,那就是自由民主。有些人说中国文化就不适合搞民主,这是荒谬的;认为文化决定一个国家应该采取怎样的治理制度,从最低级的层次上说,这完全是一种偷懒的态度。

  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要自由民主。在这个前提下怎么去走?我们说“条条大路通罗马”,“罗马”是我们的终极目标,但是因为起点各不相同,每条道路上的风景也自然不同。先到达目的地的可以给后面的提供经验。我们一面可以吸取前者的经验,一面也可以给后者提供帮助。总之,全世界各个国家应该是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还是比较同情有人说“中国模式”,至少他们没有偷懒,没有得过且过,而是总结出一些重要的东西,有一种民族的自觉。中国人不仅要提高生活水平,而且还要给世界贡献一些有价值的思想。

  新金融:您怎样评价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增长?

  姚洋:过去三十多年,中国经历了高速的经济增长。在这个意义上,中国的经济增长是超常的。但是,现在中国正慢慢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发展中国家。这就意味着会遇到各种发展中国家出现的问题,比如贫富差距的拉大、社会结构两极化等。

  新金融:您提到,“北欧模式得以维持下来的主要原因之一是对社会共同体的认同。”对中国来说,北欧模式有哪些是我们可以借鉴的?

    姚洋:北欧模式是值得大家向往的模式,但是大国与小国的可比性是很低的。

  我认为可以吸取的经验有两点:一是他们特别重视教育,让所有的人都能上大学。二是政府收缴的税要花回民众身上。让所有的人对自己缴纳的税都能看得见、摸得着,明明白白知道自己从政府那儿得到了哪些利益。这样民众才会认同,才不会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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