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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吉尔伯特在TED大会的演讲内容

  我们为什么幸福,又为什么不幸福?

  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丹·吉尔伯特(Dan Gilbert)最为人知的研究在于人类“预测偏差”领域。 在提及幸福的时候,从经验出发,人们往往会提示,注重现在。然而,人类先天的缺陷,注定了,我们时时刻刻在想像未来。当人们想像未来,往往会与实际情况发生一些偏差。研究幸福的心理学家,将这类偏差,称之为“预测偏差”。

  在他的《撞上快乐》(Stumbling on Happiness)一书中,用美式幽默阐述了他对这方面的研究,吉尔伯特曾在2004年的TED大会上同观众一起分享他的研究心得(请参考1月12日文章《心理免疫:如何撞上快乐》)。而在2005年的TED大会上,他为大家带来了最新的心理学研究,并旁征博引统计学、经济学的相关知识,告诉我们,我们所做的一些选择并非完全出于理性。

  诚然,在物质并不匮乏的年代,我们每天需要面对无数选择,不管是投资、职业生涯、结婚生子,都需要我们做出决定。哪怕是在星巴克买大杯拿铁还是中杯美式,都会让人犹豫几秒钟。我们以为自己的选择往往是经过理性判断的结果,但吉尔伯特告诉我们,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吉尔伯特教授引用荷兰数学家丹尼尔·伯努利(Daniel Bernoulli)在1738年提出的概率期望值悖论,我们的期望值其实可以由两个简单的变量计算得出:成功的概率乘以成功的价值。伯努利假定只要我们可以估计出这两个变量并将它们相乘,我们就可以精确判断自己的行动。然而,在现实生活中,这两个变量却不见得那么容易估计。人们往往无法正确判断成功的概率和成功的价值。

  在判断概率时,吉尔伯特教授发现,人们通常会用最快想到的事物发生的概率作为基准。比如当被要求分别估计龙卷风、烟火、气喘、溺水导致意外死亡的人数数量时,龙卷风和烟火成了众矢之的。这是因为我们在媒体上经常会看到类似的新闻,却很少见到死于气喘或者溺水的消息。因此,当被问及相关问题时,我们很容易马上联想到新闻里常说的龙卷风和烟火,对这两个成因产生高估。而事实上,正是因为死于气喘和溺水的案例司空见惯,媒体才没有报道它们。

  吉尔伯特教授举了购买彩票的例子来进一步说明他的观点。经济学家将购买彩票比作愚蠢的税收,因为彩票中奖的概率极低,购买彩票就相当于你将钱直接冲下马桶,而后者还不需要去商店掏钱买。然而很多人都喜爱彩票。吉尔伯特教授认为这是由于我们在媒体上看见很多彩票中奖人,电视、报纸到处充斥着的得奖的消息。吉尔伯特教授计算得出,如果每采访一名中奖人的同时,电视台都对未中奖的人进行一段30秒的采访,那么需要花上9年半的时间才能听完上一次彩票摇奖中一百万落选者说“我?没中奖。”。假设你确实花了9年半时间不间断地收看这样的采访,那么在30秒采访后当你看到有人说“我中奖了”的时候,你会出门购买彩票的几率将变得非常低。

  吉尔伯特教授认为,导致错误判断的另一原因是我们经常将眼下面临的选择项和过去做比较,或者和其他可能性做比较,因此错误判断了事物的价值。

  比如你打算去看戏,但到了戏院却发现,弄丢了一张价值20美金的戏票。很多人会觉得自己很倒霉,不愿掏钱再买一张票。而若是你还没来得及购买戏票,在去戏院的路上弄丢了20美金,你往往愿意再掏出20美金购买一张戏票。觉得那弄丢的20美金和享受一场戏剧表演毫无关系。会出现这两种迥然不同的判断结果,是因为我们习惯将现在和过去进行比较,在这里也就是将现在没票和以前有票做出比较,从而不顾当下最佳选择——再买一张票。

  很多零售商已经深谙此道。比如在一家贩卖8美金、27美金和33美金不同规格的酒的商店内,人们通常会购买价格适中的27美金的酒。商店若是在33美金酒的边上放一瓶价格非常昂贵的酒,那瓶33美金的酒就会立即热销起来。在和高价酒的比较中,33美金的酒变得价格适中,人们非常乐意购买。然而当我们把这瓶酒带回家,就不再存在这样的比较了——我们并不见得就做出了理智的购买选择。

  而当这个比较的问题和时间交错的时候,就变得更为复杂了。人们总是认为,多获得一些比少获得一些好,现在获得比将来获得好。而一旦这两者无法同时实现,或出现矛盾,就会使抉择变得困难,需要进行平衡。

  吉尔伯特教授认为,会发生这些问题的原因还在于我们大脑的进化和我们的生存环境并不相符。大脑是为品性相近、寿命较短、选择不多、视吃饭和交配为首要任务的小团队的个体服务的。而显然,如今的社会基本上不具备以上特点。“伯努利的小公式教会我们如何在一个不由自然界任意摆布的世界中思考,”吉尔伯特教授总结道,“我们是这个星球上迄今为止唯一可以掌控自己命运的生物,我们没有捕食者,我们是物理环境的掌控人。使一些物种灭绝的原因对我们已经不是威胁了。唯一一个可能摧毁我们的因素就是我们自己的抉择。如果1万年以后我们不再存在,那么应该是因为我们没有好好使用这位年轻荷兰学者在1738年送给世人的礼物,是因为我们低估了未来痛楚发生的概率,高估了现时愉悦的价值。”

  演讲结束后,吉尔伯特教授当场回答了三位观众的提问,其中,后来在2008年和2009年两度登上TED演讲台的企业家杰·沃克(Jay Walker)向他提出了一个颇具挑战性的问题:

  经济学家们总是津津乐道人们购买乐于彩票是多么愚蠢的事情。但我质疑你是否正犯了同你认为这些人犯的一样的错误,也就是关于价值的错误估计。我曾经访问过大约1000多名彩票购买者,从而发现购买彩票的价值并不完全在于中奖。而你却认为这是唯一价值。普通的彩票购买者一年平均购买150张彩票,他们知道自己的中奖概率很小,但他们仍然购买。为什么呢?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愚蠢,而是因为对于中奖的期待释放了大脑中的血清素,在直到知道自己没有中奖前,让他们感觉良好。或者这么说,用一美金的价格,他们获得了比将钱冲下马桶好得多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你是无法在冲马桶中获得的。经济学家趋向于用他们的视角来观察世界:那不过是一群愚蠢的人。而结果是,很多人认为经济学家才是愚蠢的人。至少我们可以成功登月是因为我们没有听那些经济学家的话。

  沃克的提问赢得了观众的热烈掌声,而吉尔伯特教授也做出了精彩的回答。“这个问题很好。期望中奖产生的快乐是否等值于没有中奖后的失落尚待我们研究。但请记得,那些没有购买彩票的人在第二天也并没有感觉糟糕,基本他们在抽奖时也没感到兴奋。我并不赞同人们知道他们不会中奖。我认为他们觉得不可能,但仍然可能发生,这才是为什么他们喜欢买彩票胜过把钱冲入马桶。当然我也看到了你的论点:不会中奖却还购买彩票也能产生一些好处。我想我们有很多理由不去听信经济学家,但对我来说,这不是其中之一。”

  Stumbling on Happiness纽约时报书评(清稿)

  ——丹尼尔·吉尔伯特《撞上快乐》

  来自错觉的愉悦

  如果在《卡萨布兰卡》的结局,英格丽·褒曼选择与亨弗莱·鲍嘉留在摩洛哥,而没有与她反纳粹的丈夫登机去里斯本,事情会如何发展?她会后悔吗?亦或她最终会惋惜她所做的决定?根据丹尼尔·吉尔伯特的观点,从长远看来很有可能任何决定都不会同样令她开心。

  如果这听起来像某个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在有关认知科学的一本严肃书籍中提出的古怪问题,那么同样的问题还有许多。克里斯托弗·里夫在四肢瘫痪之后是否真的会相信他在某些方面更优秀吗?兰斯·阿姆斯特朗乐意患上癌症吗,或者说大部分癌症患者对未来的心态比健康人更乐观吗?(答案都是肯定的).

  这就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如果那些我们认为应该郁郁寡欢的人其实并没有不快乐,那是否也有可能某些人其实很快乐但却没有意识到?(从临床角度来说,有可能。有一种症状被称作“述情障碍”,根据核磁共振扫描,患者就某种情绪所具有的生理反应与普通人一样,但却没有意识到这种情绪。)

  吉尔伯特是快乐研究领域极具影响力的研究者,快乐研究作为一个跨学科领域吸引了心理学家、经济学家和其他实证研究人员,当然也吸引了众多感兴趣的学生。(《波士顿环球报》近期报道称,由吉尔伯特的同事开设的“积极心理学”课程是哈佛大学最受欢迎的课程)。但是从《撞上幸福》这本书的作者鸣谢可以明显看出,吉尔伯特还认为自己是一个喜剧演员。啊哈,小心了:一个说俏皮话的学者。但吉尔伯特令人捧腹的社会科学幽默实在是有趣,至少某些时候的确如此。“当不断地有某种体验……,我们很快便会适应,这种体验带来的欢乐也会一次又一次地减少,”他写道,“心理学家称之为习惯化,经济学家称之为边际递减效应,而我们则把它叫做婚姻。”

  但在这种精灵古怪的聪慧背后,吉尔伯特对于“人类为何总是错误地预计什么会使自己快乐”这一问题有着严谨的论点。原因是我们的大脑会产生逻辑处理错误,使我们不想要那些会让我们快乐的事物,而我们一心追求的(比方说更多的金钱、豪宅或更炫的车)却不会带给我们快乐。快乐是一种主观情绪状态,因此当你和我表示“非常快乐”的时候,也许我们所指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大部分人认为,身为连体婴儿,其命运是很恐怖的。任谁处于此种境况都不太会快乐,不是吗?但吉尔伯特却问道,要是连体婴儿认为他们和正常人一样快乐呢。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快乐”为何物,还是你错误地认为身为连体婴儿不可能快乐呢?

  不知道其他人为何快乐自是另当别论。但我们难道无法分析出是什么让我们自己快乐吗?吉尔伯特认为是不能的,基于同样的原因,我们也无法正确设想身为连体婴儿是否会快乐。首先,我们是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幻想着拥有一辆炫目新车的你和真正拥有时的你是不同的。

  “年轻人之所以纹身是因为他们确信‘死亡才是永恒’永远都是极具感染力的口号,”吉尔伯特写道,“吸烟者在抽完一根烟后的至少五分钟内都有信心戒烟,只要尼古丁还在其血液中流动,他们戒烟的决意就不会消失。”另一方面,吉尔伯特通过一系列旨在迷惑读者(我是上当了)的逻辑游戏和图表表明,我们会误解现实,这一点哲学家康德已经认识到了,随后我们利用这些误解构建了对未来的错误观点。

  我们认为会令自己快乐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愉悦;让我们烦恼的事情也没有如想象那样,会令我们长时间闷闷不乐。为证明这一点,吉尔伯特引用研究成果表明,大部分经历了重大创伤(战争、车祸、强奸)的人都能够成功恢复到创伤前的情绪状态,并有许多人表示比之前更加快乐。这就仿佛我们每个人都携带着一个快乐调节器,不断地将我们重新“设置”回情绪基线。

  这本书里有许多支持这一观点的研究:在2000年的漫长竞选中,戈尔的投票者认为如果布什成功当选,他们会郁闷好一阵子;大学生认为如果支持的足球队输球,他们会很痛苦;人们认为如果失去爱人或丢掉工作,他们会抑郁很久;但他们都预计错了。

  我们还会“错误地预计”如果再次体验已经经历的事情会作何感受。这方面的一个经典案例就是分娩,在女性记忆中,似乎会错误地认为分娩并没有那么痛苦。我们“期待下一辆车、下一所房子或再一次晋升会带给我们快乐,即使曾经的体验并没有想象中愉悦,也即便周围的人一直告诉我们说车子、房子并不会让我们快乐。”吉尔伯特认为,“心理免疫系统”适用于应对大型负面事件(配偶离世、丢掉工作),但不适用于小型负面事件(车辆抛锚)。这意味着我们日常的快乐可能更依赖于一些小事情而不是大事件。表面看来这很荒谬,但吉尔伯特在研究之后认为这一点是千真万确的。

  从更重要的一点来说,《撞上幸福》是对错觉的赞歌。“如果我们自认是很棒的司机,才华横溢的情人和技艺高超的厨师,但在生活中实际拥有的却是有凹槽的差劲车,令人失望的伴侣和令人沮丧的蛋奶酥,我们会怎么办?” 吉尔伯特问道。“答案很简单:我们篡改事实。”

  至少从弗洛伊德开始,心理学思想的长期特点之一就是认为我们的行为受冲动驱使,而自我意识却认识不到。吉尔伯特的论点是从认知科学家的角度对弗洛伊德有关错觉观点的阐释,即是错误的逻辑,而不是隐藏的无意识的渴望,使我们误解现实,并做出了不符合我们理性且不利于我们获取最大幸福的决定。很明显,我们赖以度日的正是适量的错觉,所谓适量,就是足够让我们迷糊地认为自己过得还不错(正如在沃比根湖,我们都相信自己的智力高于平均水平;而90%的司机也认为自己驾驶技术高于一般人),但是这种错觉不能超过自己的轻信底线。“如果我们要体验世界的本来面目,恐怕我们会太受打击,早晨都无法起床呢,”吉尔伯特写道,“但如果我们按照自己所希望的来体验这个世界,那我们很容易就会被‘欺骗’,从而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那么意识到这些认知机制会让我们更快乐,或至少不容易受骗吗?哎呀,恐怕不行。 实际上,这也是吉尔伯特的某种观点,即想象(或预测自己的未来)应该是预示什么会让我们快乐的关键,但我们却无法进行正确的想象。

  有趣的是,患有临床抑郁症的人似乎不太会被这些基础的认知错误所影响。例如,当健康人错以为对周围环境拥有控制权的时候,往往能够被欺骗从而获得更多欢愉;而临床抑郁症患者则会认清这一幻想的真实面目。总而言之,愈加得到证实的一点就是不开心的人往往对现实的理解更正确,因此学会如何“欺骗”自己可能是有利于精神健康的关键。

  微笑的教授

  作者:CLAUDIA DREIFUS

  在哈佛大学,社会心理学家丹尼尔·吉尔伯特被大家称为“快乐教授”,这是因为这位学者领导着一个研究人类幸福本质的实验室。吉尔伯特博士的《哈佛幸福课》一书曾连续23周列入纽约时报图书销量榜,并获得了2007年度科普图书“皇家学会大奖”。

  问:您怎样闯入了您所研究的幸福学领域?

  答:大约十三年前我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些变故。我的学术生涯的前十年一直在研究心理学家所称的“基本归因错误”,这是关于为什么人们在推断他人行为时倾向于忽略外部环境的力量。

  例如,为什么很多人认为没有受教育的人是愚蠢的

  我本来想在这方面再多做几年研究,但我的生活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在很短一段时间期间,我的导师去世了,我的母亲也走了,我的婚姻解体了,我十来岁的儿子在学校闯祸。但很快我发现,虽然我的境况很糟糕,但并不是毁灭性的,我挺过来了。

  有一天,我和一个也是境况艰难的朋友一起午餐。我对他说:“如果一年以前你问我我会如何面对这些问题,我会预计我早上都无法起床”。

  这位朋友点了点头接着说到:“我们是不是仅有的几个人如此错误地估计我们对极端压力的反应?”。

  这促使我思考,人们到底能多准确地估计自己对未来事件的情绪反应?

  问:这与研究快乐有什么关系呢?

  答:这是因为如果我们不能正确地预测我们对未来的反应,我们就不能为自己设定切实的目标,也不知道怎样去达到目标。

  在我们的实验室,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人们不能预测什么能或不能使我们快乐。如果你不能分辨某种未来比其他更好,就很难找到快乐。事实是,坏事情并不像我们所预计的那样对我们有那么大的影响;好事情也是一样。我们对这两者都适应得非常快。

  所以,好消息是失明并不会如你所预计的那么让人感到不幸。坏消息是中头彩也不会如你预计的那样让你快乐。

  问:你是说不管人们拿到一手什么样的牌都会快乐吗?

  答:作为一种生物,不管得到什么,我们的快乐都倾向于是适中的。如果拿一个0到100的量表来测量快乐,一般来说,人们会填写75。我们尽力去达到100,有时候确实能达到,但并不能保持多久。

  我们当然会害怕那些会使我们的快乐感降到20甚至是10的事情-挚爱的去世、亲密关系的结束、对健康的严重威胁等等。但真正这些事发生时,大多数人会比预计的更快恢复到我们情绪的基础值。人类天生具有弹性。

  问:是不是我们大多数都对快乐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答:(人们一般对快乐抱有)不准确的、错误的观念。很少有人能准确地估计我们明天或下个星期的感觉。这就是为什么当你饥肠辘辘地去超市是你会卖得太多,而当你才吃了一顿大餐,你会买得太少。

  另一个使我们难于预测未来快乐的因素是,我们大多数都是理性大师。我们总预期当伴侣离开时或工作上错失一个大的升迁机会时,我们会痛苦的昏天黑地。

  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很快,(人们就会想)“她从不曾适合我”,或者“其实我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人们有非凡的天赋去找到降低负面事件影响的途径。因此,相比事实,人们会错误地估计这些打击的严重性。

  问:那么如果我们不具有这些机能,我们会不会过分抑郁,以致无法生活?

  答:可能会这样。那些医学上抑郁的患者经常会缺少重新构造事件的能力。这意味着如果我们也缺少这种能力,我们一样会抑郁。

  问:作为关于快乐的畅销书的作者,关于怎样快乐,你有什么建议?

  答:我可不是菲尔医生。

  我们现在知道,快乐的最佳预测指标是人际关系和与家人和朋友共处的时间。

  我们发现,这比金钱甚至健康都更为重要,这是数据告诉我们的。有趣的是,人们往往会牺牲社会关系而追求并不会如想象的那样带来快乐的金钱。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人们应当“智慧地购买”快乐。

  我们通过研究也发现,相比事物本身,人们从体验中获得更多快乐。所以,如果你有一定数量的金钱花费在度假或是一次美餐、看一次电影,这会比一件耐用品或物件让你获得跟过的快乐。原因之一是体验常常是与他人分享,而有形的东西则不是。

  问:你是不是刚刚表达了一种反美国生活方式的观点?

  答:哦,你可以在体验上花大笔金钱。人们经常会想一辆汽车可以用很久是汽车为什么能带来快乐的原因。但并不是这样的!汽车会变旧会磨损,但体验不会。你会“永远拥有巴黎”,这就是鲍嘉对英格丽.褒曼(电影<卡萨布兰卡>中的男女主人公扮演者)说这句话时的含义。但你能永远拥有一台洗衣机吗?绝不可能!

  今天,我要去达拉斯与妻子会面,坐飞机头等舱,票价贵的荒唐。但这一体验远比一套新衣服让我兴奋。另外,我还遵循我从研究数据中学到的,即既然已经足够,我不再追逐金钱,因为我知道需要很大一笔钱才能增加一点点快乐。

  你付给我10万美元也不能让我错过孙女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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