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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远征:金融虚拟经济不能脱离实体经济发展

  第七届中国国际金融论坛于2010年10月16-17日在上海浦东召开。论坛主题:绿色金融创新与产业绿色转型。

  曹远征:谢谢主席先生。本来我准备了大概50页的PPT,看来时间的关系不能用PPT了。我想说一个问题,在两天会议当中发现一个问题讨论不太够,那就是金融监管意识,我想从金融监管角度来讨论一下。

  一,全球金融监管到什么样的地步。二,未来的方向是什么。三,对中国意味着什么。我们知道两年前的金融危机爆发以后,全球各国政府在一方面用积极的财政政策、政治政策对付金融危机,一方面想为什么爆发这样的金融危机,所以金融监管由此而生。这个监管从国际层次、国家层次来展开。在国际上去年伦敦峰会中进行了实际的布置。在伦敦峰会上全球金融理事会进行了某种信息的改组,特别是改组了金融理事会,觉得他应该成为一个全球金融监管机制的理事会。在会计标准、全球监管框架、资本充足的监管框架做了很多的工作。巴塞尔第三协议得到了通过,他提高整个金融机构的资本充足率。

  在国家层次来看各国在考虑进行金融监管改革。美国是受金融危机影响最深的,改革也最坚决。奥巴马签署了看来是最严格的金融监管法案,有14章。这个法案开启了金融监管改革的新动向。按照日程应该在下个月峰会当中会对金融监管框架得到某种认可,从而完善全球,乃至各国的金融监管。这是目前的现状。

  第二来看一下面金融监管当中的动向在什么样的动向上。必须要回到危机当中,也就是说危机是怎么样爆发的。为什么一个信贷产品可以穿透整个市场:信贷市场、资本市场、货币市场,变成一个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它的传导过程是怎么样的?实际上刚刚也提到了这个问题,就是:过渡的杠杆化、资本市场、信贷市场,乃至全球货币市场连成一体。金融危机大概有种形式:一种,传统银行危机。是资产负债结构和期限的匹配出现问题。二,通常大规模抛售,而市场没有交易对手,所以出现崩溃。三,货币危机。汇率波动。在过去发生的危机来看,是各种危机类型都有出现,但很少有综合性的危机。比如说亚洲金融危机基本是货币危机,但这次危机穿透了信贷市场、资本市场、货币市场而变成全球性的全面危机,并引发金融衰退。在这个过程当中很重要的是杠杆过程。金融创新工具过渡地发展,至于杠杆强到如此程度,没有一个人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其中有三点非常之重要。

  一,资产证券化。二,金融机构外经营。三,对金融机构进行担保。这是一个风险点,于是就变成这样的逻辑:一,缩短杠杆。缩短杠杆最重要的办法就是提高资本充足率。中国金融监管机构也在提高资本充足率。还有提高资本覆盖率,百分之百提高到150%。二,如果风险在各个市场进行传递,如果金融机构本身不能自己控制风险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市场切断。通过分业来切断他们之间的传递。可以看到很多巨无霸里面的混业经营机构的命运,经过紧张的讨价还价,现在放松到这个地步,也就是说从事其他行业的金融机构股权不能超过3%,总资产也不能超过3%。

  第三,对于很多的金融产品进行限制。尤其对高风险的产品,比如CDS。

  第四,可能对重点的风险点需要进行控制。比如说资产证券化,特别是是金融机构的表外经营,全部要表内。对高杠杆工具进行控制。对某些金融业务全部纳入监管,称之为监管服务网点。比如对冲基金已经全部纳入监管。中国也在讨论像PE的形式是否也纳入监管。

  第二个趋向,看到这次金融危机在今天上午和昨天的演讲者都提到脱离实体经济,是片面的金融发展。今天上午也提到美国金融资产在膨胀3倍。在美国当时是2001年所谓高科技泡沫破灭以后为了刺激经济把住房作为最重要的增长工具,催生了次贷的产品。金融虚拟经济的发展脱离实体经济发展。如何跟实体经济相结合,除了降低杠杆以外,很重要的有一个概念:宏观审慎监管。也就是说把监管的外在制度、工具作为一个宏观变量手段进行考虑。现在国际组织正在拟定宏观监管的监管意见。他把货币政策、财政政策和监管手段相结合,这个是新的方向。宏观监管实际上跟资产价格连在一起。对资产价格进行监管是一个新的主题。

  第三个趋向,这次金融危机从一个产品危机变成一个金融危机,从一国金融危机变成全球金融危机,这之间的传递非常厉害。国际监管就变得非常重要了。在国际监管方面两件事变得非常之明显。一,我们现有的全球治理结构需要得到改善。,美联储是美国的中央银行,不对全球的稳定起到责任,但出现了很奇怪的问题。所谓美元的问题是我的美元你的问题。过去人们经常在媒体上看到的货币战争,在我看来是美元宽松货币政策的恶化结果。9月29号美国通过了汇率操纵的法案,但突然发现没有目标了。日本在干一回事,印度在干一回事,澳大利亚在干一回事,连我们也在干一回事。充分地说明目前货币变化在很大程度上不是由这些国家的货币升值而贬值,这样就凸显出了改革的重要性。

  从全球的情况来看监管标准统一化也变得非常重要。其中有一个重要的会计标准一致化,这样是顺着周期的,当危机时候他会使危机更加严重。当资产价格上涨的时候,它泡沫更巨大。建立全球统一的,包括巴塞尔协议、会计标准、监管原则看来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能在下月的峰会当中会有一个结论。

  以上构成的监管改革的风险。下面想评价一下对中国的意义。这次金融危机其中暴露一个问题是全球需要再匹配的问题。什么叫发达,什么叫发展中,最重要的是表现在金融体系上。由于发展中国家的金融体系不健全、不完善、竞争相对薄弱,所以造成了发展中国家的资金大量地流入发达国家,然后形成他们巨额的出口顺差,变成美国巨额的资本顺差。

  对发展中国家来说现在很大情况来看应该是发展金融体系、完善金融结构,改革金融形式。全球来看又基本上是加强政府监管,金融发展诉求有可能不一致。如何在这样一种全球既要防范风险,又要加强监管的情况下进行金融体的发展,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课题。中国问题跟发达国家又有所不同。金融在这样的计划经济当中没有任何的地位。想一下30年前中国是没有银行的,中国只有一家人民银行,中国的金融体系只是改革开放以后才形成,有了4家国有的商业银行,然后开始有了其他的非银行金融机构,走到今天才有了基本架构、基本期权的金融机构。但我们的金融能力依然竞争力相对薄弱。这次中国没有出现金融危机,但我个人认为这并不意味着中国金融机构如何之坚强,如何之牢固,只意味着儿童不太会犯成人的错。坚持改革开放、坚持市场趋向,坚持金融的发展、发育应该是应有的态度,只有在改革开放当中、在市场化趋向下才能发展金融,才能为中国经济体,乃至全球经济做出更大贡献。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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