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气象台2018年11月14日09时20分继续发布大雾黄色预警信号,当前北京市能见度仍较低,预计14日白天,局地能见度不足500米;14日夜间至15日上午全市大部分地区能见度小于500米,局地不足200米。很快朋友圈就又被雾霾刷屏了......今天，让我们来了解一下，雾霾的微观经济后果到底是什么？
事实上，去年的冬天，华北地区的很多朋友们过得有点冷！在京津冀及周边地区短时期内大范围“煤改气”行动的影响下，“供不上气时冻得肉疼，供上气了心疼”，这是华北地区特别是河北省很多农村朋友这个冬季与严寒做斗争的真实经历！这一事件的缘起是近年来日益严峻的雾霾问题，“蓝天保卫战”已经成为了各级政府和环保部门的一场攻坚战。姑且先不论该行动的科学性，该事件至少说明雾霾等空气污染问题对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影响。
来自中国、以色列和美国的多位学者于2013年和2017年合作发表在《美国社会科学院院刊》上的两项研究成果都表明，空气污染会显著缩短人的预期寿命。长期暴露在污染的空气中，直径小于等于 10 微米的悬浮颗粒物（PM10）每上升10微克/立方米[1]，人的寿命将会平均缩短0.63年。根据北方地区总悬浮颗粒物水平，中国北方5亿居民因严重的空气污染，平均每人会减少5年寿命。更为应景的是，该项研究是以中国淮河南北取暖分界线作为自然实验背景，从而与中国北方烧煤取暖污染空气的问题直接地联系了起来。
尽管这些研究成果经国内外新闻媒体的报道后引起了社会公众的广泛关注，但是人们对于雾霾及其微观经济后果的认识仍然非常有限。虽然中央政府高度重视空气污染治理并积极采取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但是地方政府仍然把环境保护视为发展经济的“死对头”，致使相关政策不能得到有效的落实执行；而作为污染主体的广大企业则仍然把环境保护支出看作是一项成本费用，这种认识和固有思维严重制约了企业在环境保护中的积极作为。
因此，全面认识雾霾的微观经济后果，是政府部门、企业、投资者、个人积极采取科学措施解决空气污染问题的一个基本前提。为此，本文将结合相关的科学研究证据和数据对雾霾的严重性及其微观经济后果进行深入的介绍与解读，进而提出一些关于防治空气污染的建议与对策，以飨读者。
雾霾的严重性及其分布
虽然空气污染问题不是人们朝夕造成的，其形成有一个较为漫长的累积过程，但是国人对于雾霾以及PM2.5、PM10、空气质量指数等名词的了解却始于一次非常偶然的自媒体事件。2011年10月，首都北京被灰霾天气笼罩着，城区的能见度在严重时不足200米！ “妈呀！有毒害。”，外加一张手机软件截图，图上显示北京的空气质量指数是439，空气“有毒害”，PM2.5细颗粒浓度是408。
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于2011年10月22日23点06分转发的这条关于北京空气质量的微博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一时间空气污染问题成为了社会各界热议的话题！而美国驻华大使馆和北京市环保局关于PM2.5监测数据谁更准确的争议，则让PM2.5迅速闯进了公众的视野并一度成为“走红”的名词。随后潘石屹坚持每天在微博上发布北京的空气质量数据并发起网络投票要求北京市环保局公布PM2.5数据。
直至2012年2月29日，国务院才正式要求各地向社会公布PM2.5的数据。从下图1的百度搜索指数可以看到，2011年10月之前，互联网上对雾霾、PM2.5两个关键词的搜索量几乎等于0，而在此之后，这两个关键词一直保持着较高的同步搜索量，特别是在每年秋冬季节雾霾污染比较严重的时候。
图1 雾霾和PM2.5的百度搜索指数趋势图
人们对于雾霾的认识始于北京，“北京雾霾”时常成为广大媒体和社会公众讨论空气污染问题的代名词。从下图2可以看到，2003年以来北京人们每年平均约有1/3以上的时间里生活在轻度污染以上（空气质量指数AQI大于100）的空气环境中[2]。而且2012年以后，北上广深四大中心城市的空气质量都出现了明显的恶化态势，特别是上海在2014-2017年间每年空气达到轻度污染以上的天数平均占到了全年的1/4。
数据来源：经环境保护部官网（http://www.mep.gov.cn/）公布的空气质量数据整理得到
图2 北上广深四大城市空气轻度以上污染天数的年度统计情况
实际上，“北京雾霾”中的“北京”代表的是整个京津冀及其周边地区，内蒙古的呼和浩特、山西的太原、山东的济南、河北的邯郸、廊坊、邢台等城市以及东北三省的雾霾问题通常都不会比北京更轻。同样，上海代表的是整个华东地区，该地区的雾霾问题也已经不容小视。更为棘手的是，近年来环保部门的监测数据显示，中国的空气污染问题有向武汉、成都、重庆等中西部城市蔓延的明显态势，具体如图3所示。
资料来源：FT中文网，“中国空气污染转向内陆”，http://www.ftchinese.com/story/001067206/ce。
图3 中国空气污染的地区分布图
可见，雾霾等空气污染问题已经成为当今中国社会亟待解决的重要环境问题，该问题也引起了各级政府和社会公众甚至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那么，雾霾污染到底会给我们带来哪些经济影响后果呢？
雾霾对人类衣食住行的影响
雾霾对人类衣食住行的影响是首当其冲且最显而易见的。雾霾锁城！北方秋冬季节时常出现的严重雾霾天里，伸手不见五指，学校停课，工厂停工，高速路关闭，交通堵塞甚至车祸多发，航班大面积延误甚至取消，上下班晚点，老年人不宜出门锻炼，小孩不能到楼下玩耍，……这些问题都严重影响了人们的正常衣食住行。下图4的北京东四环某处的雾霾天前后对比图，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直观的视觉感受。
图4 北京东四环某处雾霾天前后的摄影图对比
2016年7月8日，中国科学院多位学者发表在美国《科学报告》杂志上的一项研究成果表明，雾霾污染也会对生态系统带来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北方平原、扬子江三角洲、中东部、四川平原等地区作为中国农作物的主要产区，同时也是雾霾污染的重灾区，这些地区的太阳辐照度因为雾霾污染而平均降低了28%-49%，致使中国的水稻和小麦的总产量分别平均减产了2%和8%[3]，长此以往将严重威胁着中国接近14亿人口未来的吃饭问题！
2016年12月16日-21日，京津冀及周边地区发生了重度污染的严重雾霾天气，PM2.5浓度纷纷爆表，北京、天津、石家庄等23个城市启动了红色预警。受该次雾霾天气的影响，首都国际机场仅12月20日一天就有300多架次航班取消，航班大面积延误，仅有极少数航班降落，甚至有泰国航空和香港航空的航班因雾霾无法降落而被迫返航。可见，雾霾对人们的出行带来了非常明显的负面影响。
雾霾对人类生理健康的影响
实际上，早在上世纪50年代的英国伦敦也发生过严重的雾霾污染事件并直接促成了首部《清洁空气法案》的诞生。美国的洛杉矶、德国的鲁尔等很多发达国家的城市同样也发生过雾霾等严重的空气污染问题。据世界卫生组织2014年的统计数据，雾霾问题已经成为威胁人类健康的最严重环境风险，在世界上所有记录空气悬浮颗粒（PM）数据国家的59亿人口中，高达45亿人目前生活在PM浓度超过安全水平2倍的空气环境中。因此，雾霾污染对人类健康的重要影响引起了世界各国专家学者的研究关注。
例如，2002年美国杨百翰大学经济系的Hope教授与其合作者研究发现，空气中的悬浮颗粒污染是人类死亡率的一个重要预测指标，长期暴露在悬浮颗粒污染的空气中，悬浮颗粒物每上升10微克/立方米，所有疾病引起的死亡率将平均提高4%，而由心肺疾病和肺癌引起的死亡率则会将分别提高6%和8%[4]，说明雾霾污染是引起并激化心肺疾病和肺癌的重要幕后黑手。
同样地，2015年由上海财经大学高等研究院和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慢病中心完成的一项研究表明，持续一周的空气重度污染，将会导致未来一个月每周每十万人因心肺疾病死亡人数增加约3.5人，因心肺疾病（包括呼吸道感染、慢性阻塞性肺疾病、缺血性心脏病、脑血管疾病）的死亡风险增加超过90%；而对于60岁以上的老年人死亡人数则增加接近33人，为所有人群平均值的8倍以上，心肺疾病死亡风险增加超过90%；对于幼龄儿童而言，这样的影响更是即时的，持续一周的重度污染天气会导致当周每十万幼龄儿童死亡人数增加约11人，心肺疾病死亡风险增加超过500%。随着重度污染持续时间的延长，因心肺疾病死亡的人数更是呈几何倍数增加。
2017年，以色列希伯来大学的Ebenstein教授与其合作者利用中国淮河南北取暖分界线作为自然实验，科学检验并估计了PM10污染对人类平均预期寿命的影响，发现长期暴露在污染的空气中，直径小于等于 10 微米的悬浮颗粒物（PM10）每上升10微克/立方米，人的寿命将会平均缩短0.63年。该研究测算指出以中国的总人口计算，PM10浓度每上升一个标准差——40微克立方米，全体中国人总计将缩短37亿年的寿命[5]，相当于中国将损失超过4,868万人口（=37亿年/76岁的平均寿命）。
可见，由微小悬浮颗粒物导致的雾霾污染将会对人类的生理健康和预期寿命产生非常巨大的负面影响[6]。这一事实已经得到了世界卫生组织、经济学家以及环保组织、医疗机构的充分论证与确认。对于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来说，雾霾污染已经成为威胁其生命健康的最重要环境风险。
雾霾对人类心理健康的影响
除了对人类疾病发生概率、死亡率、预期寿命等生理方面的显性危害，雾霾污染对人类精神、心理、心智、情绪等心理健康的隐性影响也不容忽视。在严重的雾霾天气里，伸手不见五指，人们只能把自己关在家里，面对“暗无天日”的天气容易产生烦躁、焦虑、抑郁等心理疾病。现代医学指出，在人脑中有一个叫做松果体的腺体，它对于光线十分敏感。
当它感知到足够的光照时，细胞活动就会降低。但是一旦外界环境变暗，或者无法接受阳光照射，它便会变得活跃并抑制人体内某些激素的产生，包括让人激发振奋作用的甲状腺素和肾上腺素。如此一来，人就容易表现出情绪欠佳，甚至萎靡不振。如果恰逢长期阴霾，情绪的低沉就会更加明显[7]。
多项科学研究表明，空气污染会对人们的大脑结构产生重要影响。例如，一项针对全美境内19000名年龄在70~81岁的老年女性的调查研究发现，长时间居住在空气污染严重地区的那些老年女性认知能力的下降显著地高于污染水平较低地区，表明空气污染可能对老年痴呆症有重要影响，因为在老年痴呆症出现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患者会表现出认知能力降低的症状。
类似地，美国一名学者通过模拟城市空气污染水平，对白鼠大脑结构的影响进行研究，10个月后他们发现，高污染条件下的白鼠在走迷宫时需要的时间更长且更容易犯错误，而且这些白鼠还表现出了抑郁症状，意味着在实验室受控环境下白鼠的这些心理与行为变化是由于空气污染导致它们大脑发生改变所引起的[8]。此外，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BER）网站刊登的一篇研究论文指出，即使是短期暴露于空气污染的环境中，也会对学生的认知能力产生很大影响，研究发现PM2.5和CO的浓度水平都与高中生的考试成绩表现出了很稳健的负向影响关系[9]。
一份由国内门户网站进行的在线健康调查显示：有44.87%的人在看到雾霾天时会感到害怕和恐惧；还有22.43%的人会感到焦虑和烦躁；表示不能理性对待雾霾天的人也达到了72.67%；认为在雾霾天里心情会变得比较低落的人占比高达82.29%。
雾霾对人类劳动生产率的影响
既然雾霾等空气污染会严重影响人类的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那么处在严重空气污染环境下的人在工作时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差异呢？这是近年来经济学家们特别关注的一个重要研究问题，因为雾霾等空气污染问题的广泛性和严重性使得该研究问题具有了很深远的经济意义。
2012年，《美国经济评论》杂志上刊登的一篇论文考察了比雾霾污染更隐性的臭氧污染对美国一家农场计件工人生产率的影响，发现臭氧浓度越高，计件工人的生产率越低，臭氧污染显著降低了农场工人的生产率。虽然臭氧污染不是本文所关注的重点，但是这篇论文的作者提出了一个很重要的观点：由于环境污染会损害人类的健康水平，治理环境污染的努力实际上应该被看作是对人力资本的投资，进而是促进而不是阻碍经济发展的一项措施[10]。这一观点更正了我们长期以来对环境保护等社会责任行为的错误认识，这也是本文最想要强调和传达的关于雾霾治理努力的经济学认识——治理雾霾污染不是费用支出而是人力资本投资，这一认识在人力资本愈发重要的当今社会显得尤为的关键。
臭氧污染会降低工人的生产率，那么雾霾污染呢？2014年，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BER）网站上刊登的一篇研究论文指出，不同于其他污染物，高达70-100%的PM2.5污染物会渗入室内而无法被阻隔在户外，从而会影响室内工人的生产率。以美国一家梨子包装厂的计件工人作为研究对象，作者发现PM2.5浓度的上升会显著降低梨子包装工人的生产率。具体地，PM2.5每上升1微克/立方米，工人的生产率大约降低了0.6%。按照作者的计算，从1999年到2008年，美国全国PM2.5平均下降了2.79微克/立方米，大概带来了两百亿美元的收益[11]，突显了空气污染治理的重要经济价值。
进一步，该文的作者把中国携程旅行（Ctrip）在上海和南通两个客服中心的工作人员作为研究对象，考察了PM2.5污染对室内脑力劳动者生产率的影响，发现在雾霾天气里客服人员减少了接听客户电话的次数，而且电话间隔中的休息时间变长了，意味着PM2.5污染同样显著降低了白领工人的生产率[12]。最近，笔者与合作者进一步考察了空气污染对更高级的脑力劳动者——证券分析师的生产率的影响，发现空气污染显著降低了资本市场证券分析师的信息生产率，处在空气污染更严重城市的分析师发布盈余预测更正报告的及时性会降低，同时盈余预测的准确性也会降低。
综上可知，雾霾等空气污染在影响人类衣食住行、生理健康和心理健康的同时，还会进一步显著降低人类的劳动生产率。这一客观事实启示我们，不应该把空气污染等环境污染的治理仍然看作是一种费用支出，而实际上应该视之为是一种人力资本投资，而且是促进经济发展的一项重要举措。
关于雾霾防治的一些建议与对策
本文已经对雾霾的微观经济后果做了一个较为全面且客观的介绍，得出的一个基本共识是：雾霾等空气污染问题会带来严重的微观经济后果，既损害人类的身心健康，还会降低企业的生产效率进而阻碍经济的发展。那么，我们应该如何科学地进行雾霾治理呢？
首先，观念决定态度。各级政府部门和经济组织应该转变对雾霾治理的认识，深刻理解雾霾治理对于人类身心健康、人力资本供给、员工生产率的重要积极价值，从而把雾霾治理的努力与投入视为一种长期的人力资本投资。
其次，雾霾治理具有很强的外部性，是一种准公共品，是市场机制难以有效解决的问题，因而特别需要由政府部门牵头布局，而且各级地方政府应该联合起来制定综合治理方案共同行动，并且中央政府应该从财政上进行重点支持。
第三，在努力转变地方官员观念的同时，更应该从官员的晋升和考核制度上进行创新调整，侧重于考察地方的经济增长质量和环境保护表现，促使地方官员不会为了短期的经济增长而纵容包庇企业污染空气，而是果断地关停并转那些效益不佳又污染严重的重工业“僵尸企业”，并积极支持发展新经济产业。
第四，虽然难以科学有效地让企业来承担雾霾污染的事后成本，但是作为污染主体的企业应该承担防范雾霾污染的主要责任。环境保护部等相关政府部门应该抓紧完善空气污染防治的相关法律法规，提高企业的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以及检查、查处和执法的力度。
最后，雾霾污染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累积的过程，其治理也必然是一个相对长期的攻坚战。为此，中央政府以及各级地方政府都应该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任何急功近利式的措施都不可避免地会引致一些机会主义行为和政商合谋问题，从而影响人们对雾霾治理的长期预期与通力支持。
结语
雾霾等空气污染问题已经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人们共同面临的严重环境风险问题，其给人类的衣食住行、身心健康以及劳动生产率都产生了重要的负面影响，从而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微观经济后果。因此，我们应该转变对雾霾治理的认识，把雾霾治理的投入视为一种长期的人力资本投资，从而激励政府和企业积极采取有效措施防范和治理雾霾污染问题。
[1] PM10通常是指粒径在10微米以下的可吸入悬浮颗粒物。虽然现在人们对雾霾和空气污染问题的了解中，更多提到的是PM2.5，但是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中国的气象局等相关部门仅统计记录了PM10标准下的相关空气质量数据，故而在这项研究中作者只能使用PM10的相关数据。
[2]根据《环境空气质量指数（AQI）技术规定（试行）》（HJ 633—2012）规定：空气污染指数划分为0－50、51－100、101－150、151－200、201－300和大于300六档，对应于空气质量的六个级别，指数越大，级别越高，说明污染越严重，对人体健康的影响也越明显。
[3]资料来源：Tie, X.et al. Effect of heavy haze and aerosol pollution on rice and wheat productionsin China. Scientific Reports 6,29612; doi: 10.1038/srep29612 (2016).
[4]资料来源：Pope III et al. (2002). “Lungcancer, cardiopulmonary mortality, and long-term exposure to fine particulateair pollution”, JAMA, 287(9): 1132-1141.
[5]资料来源：Ebensteinet al. (2017). “New evidence on the impact of sustained exposure to airpollution on life expectancy from China’s Huai River Policy”, PNAS, 114(39):10384-10389.
[6] 2015年2月28日，知名主持人柴静推出其自费拍摄的雾霾深度调查记录片《穹顶之下》，其中对雾霾污染对人类的生理健康危害也有一个较为具体的介绍。
[7]资料来源：中国气象学会网站，“雾霾会使人抑郁吗？”，http://www.cms1924.org/index.aspx。
[8]资料来源：人民文摘，2013年第11期，“空气污染会导致大脑结构改变”。
[9]资料来源：Lavy etal. (2014). “The impact of short term exposure to ambient air pollution oncognitive performance and human capital formation”, NBER Working Paper.
[10]资料来源：Zivin andNeidell (2012). “The impact of pollution on worker productivity”, AmericanEconomic Review, 102(7): 3652-3673.
[11]资料来源：Chang etal. (2014). “Particulate pollution and the productivity of pear packers”, NBERWorking Paper.
[12]资料来源：Chang et al. (2016). “Theeffect of pollution on worker productivity: Evidence from call-center workersin China”, NBER Working Paper.
来源：家族企业治理与传承研究平台，本文仅用于学术交流，版权归原作者和原发刊所有，转载请注明原出处；原标题：雾霾的微观经济后果。
作者简介：罗进辉，管理学博士，厦门大学管理学院会计系副教授、博士生导师，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商学院金融系访问学者和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会计系访学学者。主要研究方向为资本市场财务会计与公司治理特别是民营家族企业治理，目前已在Journal of Banking and Finance，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Public Policy, Journal of Business Ethics, Management and Organization Review、Asia Pacific Journal of Management、《管理科学学报》、《金融研究》、《会计研究》、《中国工业经济》、《南开管理评论》、《管理学季刊》等国内外权威期刊发表学术论文30余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