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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里·贝克尔:美国学生不笨 只不死记硬背

  标准化考试已成为评估学生能力的不二法门。该考试对比较各国学生的成绩也尤为重要。50年前至今,来自各国的高中生每隔数年就会参加数学、科学和阅读能力的国际考试。自2000年始,多国采用了久负盛名的“学生能力国际评价测试(Programme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 PISA)”。2009年,参加该考试的学生遍及世界上65个国家。

  众所周知,标准化考试在测度学生的知识量上存在诸多问题。例如,教师可能会更多专注应试材料,而不是教授更重要的知识——这就是所谓“应试教育”。尽管如此,与平均受教育年限等指标相比,标准化考试在比较不同国家的学生成绩方面,效果要好很多。

  除了少数例外,美国对每个学生的投入要远超其他国家。然而,从一开始,较之经合组织成员国中的富裕国家,美国学生的成绩通常比较差。2009年,美国学生PISA考试的平均成绩有所提高,远高于参加该考试的65国的绝大多数学生,但依然低于经合组织国家。

  较之美国和欧洲国家,日本等亚洲国家更强调知识的记忆和死记硬背。韩国、日本、中国香港学生的PISA考试成绩高居榜首,远高美国。但美国是全世界创意和创新的领导者,他有能力“改变游戏规则”。美国处于领先地位,部分是因为美国的教育体系更强调创造性思维,而不是死记硬背。

  俄罗斯也挺有意思。俄罗斯出了许多优秀的数学家和科学家,但俄罗斯学生在数学和科学PISA考试的排名非常低。现代经济在技能、产业类型等诸多特性上,专业分工很复杂。这意味着,经济的蓬勃发展,并不要每个人在数学、科学、阅读或其它领域都受过良好教育。只要在这些学科上有足够多优秀的年轻人,就会提供足够的训练有素的劳动力。

  这种专业分化,不仅意味着各国学生的标准化平均成绩有参考价值,而且在同一国家内测度学生的成绩分布也很重要。威廉·哈巴德(William Hubbard)在芝加哥大学法学院任教,他对2003年PISA成绩的计算结果显示: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如果比较同一国家内部学生得分差异,美国更占优势。

  分数的分布固然重要,但不能否认平均成绩在现代经济中的重要性,毕竟现代经济广泛依赖于劳动力掌握知识和信息的能力。为了验证这种假说,少数经济学家把各种各样的国际测试中学生的数学和科学平均成绩,以及平均入校受教育年限和其他变量,与此后的人均收入增长做了比较。

  胡佛研究所的埃里克·哈努谢克(Eric Hanushek)研究得最早,而最新研究则是阿普尔顿、阿瑟顿和布利尼合著的《国际考试成绩与经济增长》。他们比较了初始人均经常性收入、平均受教育年限及其他变量后发现,随着某国学生国际标准化考试成绩提升,此后数年,该国GDP增速也会小幅提高。对预测后来的经济增长上,标准化考试成绩远比平均受教育年限重要。

  在国际范围内比较总会存在问题。经济学家关注测度各种变量,而不是不同国家之间的差异。有鉴于此,上述三位作者也把同一国家某一时段学生平均考试成绩的变化与其经济增长率加以对比。其结果没有什么说服力,这很正常。除了各种资格考试,就平均受教育年限等比较指标而言,标准化考试成绩,对比较不同国家的学生成就而言,大为有效。

  如前所述,美国学生PISA和其他考试成绩一般,仅表明美国的教育体系更强调创造力和独立思考。然而我坚信,这也是许多美国学校绩效平庸的原因。

  作者加里·贝克尔(Gary Becker)为199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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