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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商会史研究之回顾与反思

gaowei198112:
 
【数据库】人大全文2002年文史类专题
【原文出处】历史研究
【原刊期号】200105
【原刊页号】148~167
【标题注释】本文所讨论者主要为有关中国大陆近世商会的研究,港澳台三地商会暂不予以讨论。海外华商商会的研究亦不在本文讨论之列。所讨论的文献则以大陆学者为主,兼及台湾及香港学者。
【作者】冯筱才
【作者简介】冯筱才,1970年生,讲师。浙江大学法学院 310028。博士后流动站研究人员。复旦大学历史系 200433


 
陈清泰主编《商会发展与制度规范》,中国经济出版社,1995年
章开沅、刘望龄《从辛亥革命看民族资产阶级的性格》,《新华月报》1961年12号
章开沅《辛亥革命前后史事论丛》,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
章开沅《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努力研究辛亥革命史》为题发表于《辛亥革命史论丛》1辑,中华书局,1980年
章开沅《辛亥革命史研究中的一个问题》,《历史研究》1981年4期
章开沅《关于改进研究中国资产阶级方法的若干意见》,《历史研究》1983年5期
章开沅《辛亥革命与江浙资产阶级》
章开沅《就辛亥革命性质问题答台北学者》,《近代史研究》1983年1期
朱英《清末商会研究述评》,《史学月刊》1984年2期
朱英《清末商会与抵制美货运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85年6期
朱英《转型时期的社会与国家——以近代中国商会为主体的历史透视》,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
朱英《清末商会的成立与官商关系的演变》
朱英《网络结构:探讨中国经济史的新视野——第三届中国商业史国际学术研讨会述评》,《历史研究》2000年5期
朱英《经济组织与市场发展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历史研究》2000年6期
朱英《论晚清的商务局、农工商局》,《近代史研究》1994年4期
朱英《辛亥革命时期的苏州商团》,《近代史研究》1986年5期
朱英《清末商会与辛亥革命》,《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5期
朱英《从清末商会的诞生看资产阶级的初步形成》,《江汉论坛》1987年8期
朱英《中国早期资产阶级概论》,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朱英《上海总商会与五四运动》,《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3期
朱英《论民初商会调和党争》,《江汉论坛》1998年6期
朱英《清末苏州商会调停商事纠纷》,《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3年1期
朱英《公民舆论:清末民初商会报刊的作用与影响》,《东方》1996年2期
朱英《关于晚清市民社会研究的思考》,《历史研究》1996年4期
朱英《辛亥革命时期新式商人社团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
朱英《清末苏州商会的历史特点》,《历史研究》1990年1期
马敏《近十年来中国的商会史研究及其展望》,经济组织与市场发展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2000年
马敏《中国商会的现代演变》
马敏《过渡形态:中国早期资产阶级构成之谜》,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
马敏《试论晚清绅商与商会的关系》,《天津社会科学》1999年5期
马敏《放宽中国近代史研究的视野——评介〈近世中国之传统与蜕变〉》,《历史研究》1999年5期
马敏《商事裁判与商会——论晚清苏州商事纠纷的调处》,《历史研究》1996年1期
马敏《名不符实的主干载体——中国早期资产阶级在近代化中的角色》,《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6期
马敏《官商之间:社会剧变中的近代绅商》,天津人民出版社,1995年
马敏、朱英《传统与近代的二重变奏——晚清苏州商会个案研究》,巴蜀书社,1993年
徐鼎新《中国商会研究综述》,《历史研究》1986年6期
徐鼎新《旧中国商会溯源》,《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第1期
徐鼎新《近代上海新旧两代民族资本家的深层透视》
徐鼎新:《增进中国商会史研究的两岸“对话”》,《近代史研究》2000年5期
徐鼎新《关于近代上海商会兴衰的几点思考》,《上海社会科学院学术季刊》1999年1期。
徐鼎新《从绅商时代走向企业家时代——近代化进程中的上海总商会》,《近代史研究》1991年4期
徐鼎新《近代上海商会的多元网络结构与功能定位》第三届中国商业史会议论文
徐鼎新《商会与近代中国社会经济发展》,《上海经济研究》1999年1期
徐鼎新、钱小明《上海总商会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1年
赵洪宝《近几年来大陆学者关于中国商会史的研究》,《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16期
赵洪宝《清末铜元危机与天津商会的对策》,《近代史研究》1995年4期
虞和平《近八年之商会史研究》,《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5年4期
虞和平《商会与中国早期现代化》,上海人民出版社,1993年
虞和平《近代商会的法人社团性质》,《历史研究》1990年5期
虞和平《鸦片战争后通商口岸行会的近代化》,《历史研究》1991年6期
虞和平《中华全国商会联合会的成立以及中国资产阶级完整形态的形成》,《历史档案》1986年4期
虞和平《商会与中国资产阶级“自为”化问题》,《近代史研究》1991年3期
虞和平《50年来的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近代史研究》1999年5期
虞和平《访日归来谈商会史研究》,《近代史研究》1997年6期
冯筱才《中国大陆近代商人之研究》,《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26期
冯筱才《近世商会的常态与变态:以1920年代的杭州总商会为例》,经济组织与市场发展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
冯筱才《中国大陆最近之会馆史研究》,《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30期
冯筱才《江浙商人与1924年的齐卢之战》,《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台北)33期
胡其瑞《中国近代商人研究之回顾——以台海两岸之论著为中心的探讨》,《中国历史学会史学集刊》(台北)32期
黄逸峰《五卅运动中的大资产阶级》,《历史研究》1965年3期
彭泽益主编《中国工商行会史料集》,中华书局,1995年
彭泽益《民国时期北京的手工业和工商同业公会》,《中国经济史研究》1990年1期
冯崇德、曾凡桂《辛亥革命时期的汉口商会》,湖北历史学会编《辛亥革命论文集》,湖北人民出版社,1981年
华中师范大学历史研究所、苏州市档案馆合编《苏州商会档案丛编》1辑,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1年
《天津商会档案汇编(1903-1911)》
《上海总商会史料丛编》
《天津商会档案汇编(1903-1950)》
《苏州商会档案丛编(1905-1911年)》
章鸣九《商会档案整理情况介绍》,《历史研究》1987年4期
杨立强《整理编辑中的〈上海总商会史料丛编〉》,《中国近代经济史研究资料》9期
杨立强、沈渭滨《“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讨论会综述》,《历史研究》1983年6期
沈渭滨、杨立强《上海商团与辛亥革命》,《历史研究》1980年3期
邱捷《广东商人与辛亥革命》载《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册,中华书局,1983年
邱捷《民初广东的商人团体与社会动乱——以粤省商团为例》,第三届中国商业史会议论文
邱捷《商团事变再探讨——从商人团体的角度》,经济组织与市场发展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
邱捷《论辛亥革命时期的粤商自治会》,《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下册,中华书局,1983年
丁日初《辛亥革命前的上海资本家阶级》,载《纪念辛亥革命七十周年学术讨论会论文集》上册,中华书局,1983年
皮明庥《武昌首义中的武汉商会和商团》,《历史研究》发表
罗福惠、田彤《引进•借鉴•变化——80年代以来中国大陆近现代史学鸟瞰》,《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20期
唐文权《清末苏州商会与捐税斗争》,《近代史研究》1985年3期
李茂富、廖志豪《论苏州商务总会》,《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续集》,复旦大学出版社,1986年
胡光明《论早期天津商会的性质和作用》,《近代史研究》1986年4期
胡光明《论北洋时期的天津商会及其内外关系》
胡光明《论国民党政权覆亡前的天津商会与工业会》,《天津社会科学》1999年1期
胡光明《论北洋时期天津商会的发展与演变》,《近代史研究》1989年5期
胡光明《论北洋时期天津商会的发展与演变》
胡光明《论商会网络体系的构建与近代中国资本家阶级的成长》第三届中国商业史会议论文
胡光明等《首届商会与近代中国国际学术讨论会综述》
胡光明、宋美云、任云兰《首届商会与近代中国国际学术讨论会综述》,《历史研究》1998年6期
宋美云《中国近代经济社会中的中介组织——天津商会,1912-1927》,《天津社会科学》1999年1期
任云兰《天津市独立工业团体的兴起及其对商会的影响(1946-1950)》,《天津社会科学》1999年1期
任云兰《论近代中国商会的商事仲裁功能》,《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4期
李子文《简论上海总商会“民治委员会”》,《史学集刊》1986年2期
李升辉《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上海总商会的政治性格》,《东洋史学研究》20辑,1984年
沈祖炜《近几年国内近代中国资产阶级研究述评》,《历史研究》1989年2期
邱澎生《由“会馆、公所”到“商会”:试论清代苏州商人团体中的“同乡关系”》
邱澎生博士论文《商人团体与社会变迁:清代苏州的会馆公所与商会》1995年
邱澎生《商人团体与社会变迁:清代苏州的会馆公所与商会》
邱澎生《商人如何成为一个团体——试论清代苏州商邦•会馆•公所的组织文化》,商人与地方文化研讨会论文,香港,1994年
邱澎生《禁止把持与保护专利:试析清末商事立法中的苏州金箔业讼案》,《中外法学》2000年3期
蒋竹山《“商人与地方文化”研讨会》,《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18期
兴亚《中国商业史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7年3期
孙文彬:《"Second Chinese Business History Conference"“第二届中国商业史会议”(July 2-3,1998)》,《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通讯》11期,1998年7月
刘红娟:《首届“商会与近代中国”国际学术讨论会纪要》,《中国经济史研究》1998年4期
赵佑志《“中国商人、商会及商业网络”——第三届中国商业史国际学术研讨会会议报道》,《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30期
蔡勤禹《抗战时期国民政府对工商业团体的管制》,《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3期
黄挺《1933至1934年金融危机中的汕头市商会》,第三届中国商业史会议论文
汤可可、蒋伟新《无锡商会与近代工商企业家的成长》,《江海学刊》1999年2期
蒋伟新、汤可可《推挽结构:近代地方商会与政府的关系——以无锡为例》,经济组织与市场发展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
李宝梁《中国民间商会探析》,《天津社会科学》1997年5期
刘建中《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广州工商社团组织》表于第三届中国商业史国际学术讨论会
席萍安《清末四川商会与四川民族工商业》,《四川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1期
刘娟《近代北京的商会》,《北京社会科学》1997年3期
梁洪生《吴城商镇及其早期商会》,《中国经济史研究》1995年1期
王日根《国内外中国会馆史研究评述》,《文史哲》1994年3期
魏文想《试论民国时期苏州丝绸业同业公会》,《华中师范大学学报》2000年5期
李德英《民国时期成都同业公会研究》,经济组织与市场发展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
王翔《近代中国手工业行会的演变》,《历史研究》1998年4期
王翔《从云锦公所到铁机公会——近代苏州丝织业同业组织的嬗变》,《近代史研究》2001年3期
刘增合《论清末工商产业行政整合的初始努力——以商部之前的商务局为例》,《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8年3期
李殿元《论“商团事件”中的范石生》,《民国档案》1992年3期
吴伦霓霞、莫世祥《粤港商人与民初革命运动》,《近代史研究》1993年5期
张亦工《商民协会初探》,《历史研究》1992年3期
张亦工、徐思彦《20世纪初期资本家阶级的政治文化与政治行为方式初探》,《近代史研究》1992年2期
张恒忠《上海总商会研究(1902-1929)》,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论文,1994年
张桓忠《上海总商会研究》,台北知书房,1996年
周佳豪《天津商会研究(1903-1916)》,台湾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论文,1997年
刘怡青《商人与军阀政治(1916-1928):以天津为例》,台北政治大学历史研究所硕士论文,1999年,
李达嘉博士论文《商人与政治:以上海为中心的探讨(1895-1914)》
李达嘉《袁世凯政府与商人(1914-1916)》,《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27期
李达嘉《1920年代初期上海商人的民治运动——对军阀时期商人政治力量的重新评估》,《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台北)32期
李达嘉《从“革命”到“反革命”——上海商人的政治关怀和抉择》,《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台北)23期上册
王笛《试论清末商会的设立与官商关系》,《史学月刊》1987年4期
王笛《晚清长江上游地区公共领域的发展》,《历史研究》1996年1期
张东刚《商会与近代中国的制度安排与变迁》,《南开经济研究》2000年1期
张志东《近代中国商会与政府关系的研究:角度、模式与问题的再探讨》,《天津社会科学》1998年6期
陈忠平《长江下游商会与辛亥革命关系初探》,第三届中国商业史会议论文
黄福才、李永乐《论清末商会与行会并存的原因》,《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9年3期
范金民《明清江南商业的发展》,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
何毅亭《五卅运动中的上海总商会》,《历史研究》1989年1期
郑成林《“九•一八”事变后上海市商会的民主抗日动向——兼谈商会与国民政府的关系》,《华中师范大学学报》1999年4期
姚会元《上海总商会在稳定金融中的作用》,《学术月刊》2000年5期
李达文《上海资本家的啦啦队:〈上海总商会月刊〉塑造的中国资本家形象》,《上海研究论丛》3辑,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9年
孙炳芳、张学军《天津商会与中国近代商业意识的觉醒》,《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4期
史建云《简述商会与农村经济之关系——读〈天津商会档案汇编〉札记》
屠雪华《略论清末的苏州商务总会》,《近代史研究》1992年4期
陈来幸《“五四”运动后上海商界之革新潮流(1919-1923)》,《对外经济关系与中国近代化》,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0年
陈永明《“公共空间”及“公民社会”——北美中国社会史的辩论》,《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台北)20期
邓正来、〔英〕J.C.亚历山大编《国家与市民社会——一种社会理论的研究路径》,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年
贺跃夫《晚清广州的社团及其近代变迁》,《近代史研究》1998年2期,
丁长清《近代商会——中国市场二调控系统》
梁元生《历史探索与文化反思》,香港教育图书公司,1995年
李伯重《“选精”、“集粹”与“宋代江南农业革命”——对传统经济史研究方法的检讨》,《中国社会科学》2000年1期
吴承明《市场•近代化•经济史论》,云南大学出版社,1996年
赵冈《经济史上的相关分析》,《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7年3期
王冠华《爱国运动中的“合理”私利:1905年抵货运动夭折的原因》,《历史研究》1999年1期
陈三井《评徐鼎新、钱小明著〈上海总商会史〉》
陈三井《近代中国变局下的上海》,台北东大图书公司,1996
孙炳芳、张学军《天津商会与中国近代商业意识的觉醒》,《河北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4期
林玉茹《清代竹堑地区的商人团体——类型、成员及功能的讨论》,《台湾史研究》(台北)5卷1期
〔日〕小岛淑男《辛亥革命时期の士绅:商人阶级と上海独立运动》,《东洋史汇编》6期,1960年8月;《辛亥革命における上海独立と商绅层》,东京教育大学东洋史研究会编《中国近代化の社会构造:辛亥革命史の位置》,东京汲古书院,1973年。
〔日〕曾田三郎《商会の成立》,《历史学研究》422号,1975年;仓桥正直:《营口の公议会》,《历史学研究》481号;《清末の商会と中国のブルヅョフヅ一》,《历史学研究》别册号,1976年
〔美〕陈锦江《清末现代企业与官商关系》,王笛、张箭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7年
田贯子曾《就工商人资本家的籍贯来看的中国东北地区》
陈来幸《中国近代にわける商会制度の特质についこ——两大战间华南の商会を中心としこ》,《东洋史研究》59卷3期
韩格理(Gary G.Hamilton)《中国社会与经济》,张维安等译,台北联经出版公司,1990年
黄宗智《中国的“公共领域”与“市民社会”——国家与社会间的三领域》
魏斐德(Frederic Wakeman)《市民社会与公共领域问题的论争》
罗威廉(William T.Rowe)《晚清帝国的“市民社会”问题》
Burgess John S., The Guilds of Peking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28);Levy, Marion J. Jr. and Shih Kuo-heng, The Rise of the Modern Chinese Business Class, New York, Institute of Pacific Relations,1949;Upton Close. The Chinese Chamber-power for Progress,Transpacific,3,No.1(July 1920):38.cited from Mark Elvin & G. William Skinner ed, The Chinese City Between Two Worlds (Stanford, Calif.: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4),1974
Macgowan D.J., Chinese Guilds or Chambers of Commerce and Trade Unions, Journal of North-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Vol.21,No.3,1886
Edward J.M.Rhoads, Merchant Associations in Canton,1985-1911,in Mark Elvin & G.William Skinner ed, The Chinese City Two Worlds. Shirley S.Garrett. The Chamber of Commerce and the YMCA,lbid
Chang p'eng, The Distribution and Relative Strength of the Provincial Merchants Groups in China,1842-1911,Ph.D.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Washington,1958.Sanford,James C, Chinese Commercial Organization and Behavior in Shanghai of the Late Nineteenth and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Ph.D.dissertation, Harvard University,1976
Marie-Claire Bergère, The Role of Bourgeoisie, in Mary C.Wright ed, China in Revolution: The First Phase,1900-1913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1968).Marie-Claire Bergère, The Golden Age of the Chinese Bourgeoisie,1911-1937,translated by Janet Lloyd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9). Coble, Parks M.,Jr, The Shanghai Capitalists and Nationalist Government,1927-1937 (Cambridge, Mas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6
Chinese Studies in History (Liberate Thought, Seek Truth from Facts, and Diligently Research the History of the 1911,Chinese Studies in History,Vol.16,No.3-4,Spring-Summer,1982
Party, State, and Local Elites in Republican China Merchant Organizations and Politics in Shanghai,1890-1930
Joseph Fewsmith, Party, State, and Local Elites in Republican China Merchant Organizations and Politics in Shanghai,1890-1930(Honolulu: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1985
Zhang Xiaobo, Merchant Associational Activism in Early Twentieth-Century: The Tianjin General Chamber of Commerce,1904-1928.Ph.D.dissertation,Columbia University,1995.Chen,Zhongping,Business and politics: Chinese Chambers of Commerce in the Lower Yangtze Region,1902-1912.Ph.D.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Hawaii at Manoa,1998
Marie-Claire Bergère. The Golden Age of the Chinese Bourgeoisie,1911-1937
Keith Schoppa, Chinese Elite and Political Change: Zhejiang Province in the Early Twentieth Century (Cambridge, Mass and Lond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2
David Strand, Rickshaw Beijing: City People and Politics in the 1920s (Berkeley: California University Press,1989
Shirley S.Garrett, The Chamber of Commerce and the YMCA,p.228.Jeseph Fewsmith: Party, State, and Local Elites in Republican China Merchant Organizations and Politics in Shanghai,1890-1930
Jeseph Fewsmith: Party, State, and Local Elites in Republican China Merchant Organizations and Politics in Shanghai,1890-1930
这是文中提及的文章。


gaowei198112:
 
这篇文章按照以下4个问题来展开:1、中国商会史研究是如何起步与发展的?2、目前研究中有哪些争论较大的问题?3、既有的研究主要采用了哪些理论框架?大概存在哪些缺陷?4、研究方法上尚存在哪些不足?文章最后就商会史研究提出一些建议。
 
 
商会研究的起步与发展
1.1980年前商会研究情况
1949年以后,学界主流的看法是把商会看成大资产阶级、大买办控制的旧社团。
海外学者很早开始关注中国商会,日本(根岸佶、小岛淑男、曾田三郎、仓桥正直);美国(Macgowan D.J.、G.William Skinner、Edward J.M.Rhoads、Shirley S.Garre、Chang Peng、James C.Sanford、Parks Coble,Jr.、Wellington K.K. Chan);法国(Marie-Claire Bergère)
2.1980年代初的发展
商会史研究即是作为辛亥革命史研究的一个领域被开拓。
1978年章开沅首次提出在对辛亥革命前后的资产阶级群体做调查时,应将商会与行帮、会所、会馆等一起列入研究范围。
商会史的具体研究则起步于商会档案的整理。
3.1980年代中期后的趋势
城市史、现代化理论与市民社会理论先后成为商会史研究的主题。
多次召开以商会为主题的学术讨论会;积极整理史料并出版。
在研究的时间领域里,将1927年以后的商会纳入考察的范围;在研究的地里领域里,将上海、天津、苏州以外的城市纳入考察的范围;与商会相关领域(会馆史、同业公会、商务局、商团、商民协会及同业公会)。


商会史研究中所讨论过的问题:先是关注商会的成员、性质,后来关注商会的政治活动及内部组织结构,尤其是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商会的表现。近年来则多关注商会的“自由”活动、“市场经济”中的“中介”作用、商会主动的社会参与、国际交往等等。
1.商会的成立与发展
商会的成立是否是商人自我认识提高的产物,或者反映了商人迫切的需要?
商人在政府劝办商会后反应如何?
商会是否是由商务局过渡而来?
1902年成立的上海商业会议公所是否是中国第一个商会?
2.商会的性质及其与政府间关系
商会究竟是“官办”还是“民办”抑“半官方”的团体?
商会是不是“法人社团”?
商会与政府间关系如何?
3.商会与会馆公所的关系
为什么现代性的商会会“收容”传统的“行会”?
4.商会的政治参与
商会在历次国内政潮与民族主义运动中的表现如何?
商会如何应付商业秩序危机?
商会的兴起对农村经济有何影响?
有待考察的领域:
商会在地方技术变迁中扮演什么角色?商会与商业制度变迁的关系如何?商会与劳资冲突的关系等等,均鲜有人研究。其他如商会与地方风俗的变迁,商会与地方社会权力格局的演变等领域的探讨更是付之阙如。而且,现有的研究似乎太多地局限于一些“西方中心”色彩甚浓的问题上,而真正从中国本土历史情境入手,去考察商会这一新的商人组织是如何切入中国社会,它与既有的社会环境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互动的研究却不多见。因此,中国商会史的研究仍大有可以发掘的余地。


理论框架的运用及其缺陷
1.革命与反革命
早期对商会分析的动机多出于更加清晰地了解资产阶级的政治动向。后来,更多的论者则认为商会的成立标志着中国资产阶级“独立阶级队伍的形成”,或者资产阶级由“自在”阶级向“自为”阶级过渡。
2.现代与传统
80年代末,“现代化”的分析框架开始在中国商会史研究者中兴起。
开始,一些论者着重讨论的是商会组织的“近代性”与“传统性”,尤其在商会与“行会”关系问题上;稍后,即有学者提出“中国早期现代化”的概念,并认为中国早期资产阶级(以商会成立为形成的标志)是“早期现代化的主干载体”。
论者讨论最多的则是商会政治活动方面的“现代化”表征,尤其是“政治民主化”。
对商会而言,如果要把它与现代化挂起钩,那么更明显的联系应在于经济现代化,尤其是商会与各种商业制度的嬗变、与市场体系发展、农业商品化的联系等等。但是这些方面仍缺乏深入的研究。
3.独立还是依附
邓正来曾指出,研究者在应用市民社会模式时,最突出的问题便是可能将作为解释模式的市民社会作为现实中的社会现象,进而有意无意将国家与市民社会分别做实体化及同质化的处理。然而,这种实体化和同质化的国家与市民社会无论在历史中抑或现实中都不存在。所以直接将商会—政府的关系用市民社会—国家的概念来替换是否恰当尚需要学界进一步讨论。
4.其他理论框架的尝试
将商会视做一种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中介组织,探讨其角色功能;亦有学者尝试运用社会网络、制度经济学、利益团体等各种社会科学理论来研究商会。
邓正来共列出5个重要问题:例如把西方发展中的问题及西方理论旨在回答的问题虚构为中国发展进程中的问题;把西方迈入现代社会后所抽象概括出来的种种现代性倒果为因地视做中国推进现代化的前提性条件;把中国传统视为中国向现代社会转型的障碍而进行整体性批判及否定;忽略对西方因其发展的自生自发性而不构成问题但对示范压力下的中国的发展却构成问题的问题进行研究;在西方的理论未经分析和批判以及其理论预设未经中国经验验证的情况下就视其为当然,进而对中国的社会事实做非彼即此的判断。


方法论的批评
1.选精法与集粹法的使用
所谓选精法,“即从有关史料中选取一两种据信是最重要者(或是最典型、最有代表性者),以此为据来概括全面。”
所谓集粹法,“就是在对发生于一个较长的时期或/和一个较大的地区中的重大历史现象进行研究时,将与此现象有关的各种史料尽量搜寻出来,加以取舍,从中挑选出若干最重要(或最典型、最有代表性)者,集中到一起,合成一个全面性的证据,然后以此为根据,勾画出这个重大历史现象的全貌。”
2.演绎法的误区
演绎法在此指由一般理论而推导出特殊个案结论的逻辑方法。但它却存在天然的缺点:如果前面的假设存在问题,那么后面的推导便可能面临危险。
章开沅先生曾指出:对于真正的历史科学来说,单纯从一般理论上进行演绎推导是无济于事的,必须从历史实际出发,在大量可靠的史料基础上进行科学的分析与综合,才有可能获得比较切近客观实际的理论概括(注:章开沅:《辛亥前后史事论丛》,38页。)。
3.“理想范型”与价值判断
笔者在此使用“理想范型”一词,主要指论者在具体研究还未开始前,心中即已存在的一个“理想影子”,并准备将其投射到现实研究对象身上。
4.静止、孤立的分析
任何历史现象都不能做静止的考察,如对商会法人社团性质的判定,仅依据一地或数地商会章程所做的判断并不一定能够代表各个地方商会运作的实态。另外,史料的运用更需要谨慎小心,仅凭孤证未必能说明问题,而且史料的性质有差别,我们在使用时更要注意。
讨论商会,我们不仅应从商会入手,亦应从与商会相关的环境入手。
空间上不能孤立,时间上亦不能孤立。
5.总体论的倾向比较明显
论者往往以苏州、上海或天津等大都市的商会来概括中国近代商会的性质、结构与功能,或者仅根据一地的商会活动即可得出对全体商会的看法,或者各自基于其所掌握的一地商会的材料(未必完整),然后来进行普遍性命题的争论。
同样,各个时期商会的角色与功能也许并不相同,而需要做认真的动态考察。


六、结语
笔者对商会研究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方向提出的一些意见:
1.研究主题与内容的拓展
以往的商会史研究,往往忽视了其他许多实际政治层面的问题。如在近代中国商会存在的50余年中,不同的时期,商会在不同的地方政治架构中起到什么作用?商会在大城市与小城镇的不同政治情境中,其表现有何差异?商会与其他社会团体在政治参与及对特定政治事件的认识上,是否有分歧?决定商会政治选择的具体因素又有哪些?是否南方与北方的商会,或者沿海与内地的商会组织在政治方面有不同的特点?进一步,讨论商会的政治意识或者政治参与,不能做笼而统之的概括,而应针对不同的个案,进行细致的分析,再来做一定的比较,方可得出较为接近历史真实的结论。在问题的选择上,如果不仅仅局限于“资产阶级的政治作为”之类前提,或许视野可以稍微放宽,而讨论可能更深化。
商会的经济功能尚需认真讨论。在地方经济网络中,商会扮演一种什么样的角色?商会与行业性会馆公所以及行业公会之间,职能上如何分工?商会与地方实业的提倡与发展关系如何?作为一种市场中介组织,商会无疑能起到节省交易成本的作用。那么,在哪些具体方面,商会发挥了此种作用?它们又是通过何种途径,来达到此种目的的?对商人而言,加入商会究竟有哪些实际利益?是否可以从成本收益的角度,考察入会对商人的意义?这些问题均需要个案研究的支持方能弄清楚。
民初的社会动荡中,商会地位日隆,地方军人与官吏均借重商会稳定地方秩序并获得财政支持。而地方普通商民亦须借商会保护安宁,与军阀甚至土匪交涉。这时的商会与其他时期的商会在功能上是否有所不同?各地商会在处理社会秩序危机时,有哪些具体办法?成效如何?又如在民初风起云涌的抵制外货运动中,商会是处在一种什么样的地位?商会与政府、学生、党人的态度有何区别?商会又如何处理各行业商人在此问题上的矛盾?
对商会内部的研究,似仍较缺乏。中国数以千计的商会,它们的内部运作是否有一定的规律性?商会职员的选举是如何进行的?尤其是在普通的地方商会,选举是否真的具有“现代民主性”?商会中行业、地域、家族等因素对商会内部运作有何影响?各地商会组织是如何获得并行使其权力的?更重要的是,任何一个集团均是由个体所构成,讨论商会自然不能脱离对组成商会的次一级商人集合体(如会馆公所、行业公会、公司等)以及具体的会董会员的考察,他们是如何参与商会的活动,其间的互动关系又如何?均需要深入研究。
值得关注的是,可能由于资料发掘尚不够,近几年讨论商会史的论文绝大多数仍未能突破二三大城市的范围,时间上仍未能向下延伸,如1927年以后中国各地的商会组织究竟是什么状态,我们所知仍非常有限。
2.资料的发掘与编纂
3.理论与方法的重视
一些学者对理论的引进或者创新非常有兴趣,但可能会忽视以扎实的史料来做证明的工作,以致理论分析与实证分析可能出现脱节。当然,最好我们能发展出一些基于中国商会本身历史的概念,甚至构建一些基于精细个案研究的“本土理论”,从而深化对中国商会的认识。这需要商会史研究者共同努力。
首先要将商会史研究置于恰当的天平上,对商会的角色与功能有一个恰当的定位。其次,商会研究要特别重视比较分析,以免犯片面归纳的错误。比较研究需要认真掌握相关的研究成果。如中外商会比较方面,应对国外已有的商会研究成果有充分的掌握。这一百年来各国的商会组织均发生了巨大变化,但对外国商会研究的介绍与整理工作目前做得还很少。


参阅:http://bbs.efnchina.com/dispbbs.asp?boardID=92526&ID=85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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