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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大家讨论公平问题

行为经济学在考察公平问题时,把它也作为一个参数引入了效用模型。由此,公平的概念已不仅仅是与效率相对的一个抽象概念,而成为了和商品、劳务类似的可以增加决策人效用的一个具体概念。


为了更清楚,下面举Werner Guth等人做过的一个“最后通牒游戏(Ultimatum Bargaining Game):有两个参与人,分配者D(Deliverer)和接受者R(Receiver)。初始财富两人均为$M。可供分配的财富,MD+MR=$20。规则是,D接受,分配有效;但D也有否决权,若D不接受,分配终止,两人财富不变。Guth做的实验是最为简单的情形,即彼此是陌生人(不考虑组织、集体行动等可能)而且游戏之进行一次(不考虑长期策略的可能)。

传统的效用理论预测的结论是,只要MD<20,则MR+M>M,R便不会拒绝。而在$1不可再分割的假设下,博弈的均衡必然会形成:MD=$19,MR=$1(由于这里U和M的转换率相同,所以就直接用M比较了,实际上应该给每个M乘上效用-货币转换率b再对U作比较)。但现实的实验数据却并非如此,更多的R选择了拒绝。这说明原模型必然忽略了重要的变量的影响。

公平在这里实际就是指MR/MD=1的情况,该值小于1,R会感觉到不公平,该值大于1,D会感觉到不公平。Guth解释说这个比率无论朝哪个方向偏移,受试者的满意程度都会下降(此说法有些问题,稍后再讨论)。如果考虑公平对R的决策的影响,公平感所产生的负效用UJ=-a(MR/MD)MR(其中转换率a外生给定,视不同的人对公平的偏好不同而相应的改变),那么当赌局对R不利时,(MR/MD)<1,我们关注的是,当这个比值小到多少的时候,R会拒绝。R拒绝的条件是UR-UJ<0,考虑临界值,

(MR/MD)=(b/a)1/2


其实仔细考虑刚才的UJ=a(MR/MD)MR这个函数形式,当(MR/Ms)>1时,其实对S是有利的。其实人们对公平的感觉都是双重标准的:一方面,希望被公平对待;但另一方面却也有占别人便宜的机会主义心理。所以Guth的结论需要重新考虑,(MR/MD)的偏离方向将决定结果也会有所不同,当然这在他的这个实验中实反映不出来的。


现在,加大模型的难度:考虑增加一个“中立”参与人作为独立进行分配,但不同的是,他不参与最终分配。这个时候,模型会发生何种变化?是否会使得接受者的条件放宽而使他们的决策变得不再那么苛刻?

其次,“中立”参与人的属性又有两种可能,即“可见的(Visible)”“不可见的(Invisible)”,具体一些,可以把前者看作政府(Government),后者看成自然(Nature)或客观规律(Objective Laws)。这两种不同因素的影响又有多大?

我的初步设想是:可以引入一个新的参数:“可批评度(Criticizablity)”。对于政府的分配不公,其行为是可质疑的,可批评的;而对于自然或客观规律而言,是不可批评的,接受者是无能为力的,这也许本身就可以抵消接受者的一部分负效用,而使得可接受的分配条件变得较为不苛刻。回想没有中立者的初始模型,(MR/MD)<1时,分配者不公平的增加了自己的效用而同时减少了分配者的效用,这时候,他的可批评度应该是最大的,政府次之,而自然最小。

至于具体的建模方法,现在我还没有好的想法,希望看家不吝赐教。


最后,再请回想一下初始模型的两个参与人,联想一下封建特权阶级,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求利益,损害普通人的利益。但是,他们忘记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这也就是类似于接受者否决提议的农民起义的爆发,最终,由于战争,双方得利益均未能够增加(甚至有可能降低)。而后,宪政的出现使得政府成为中立参与人,这无疑是一大进步,但同样,在非公平出现的时候,问题依然存在。

其实世间本没有绝对的公平,任何人生来都有不同的属性和能力,有些有优势,而有些没有任何优势,甚至有些人还是残疾的等等。但是,由于这些都是由自然决定的,并且是无法扭转的,所以人们的态度似乎也就不再那么苛刻。例如,生来残疾的人选择活下去而不是自杀,作为游戏中的接受者,他们实际上是放弃了否决提议的权力。

道理是想清楚了,可如何转化为数学模型进行定量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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