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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对话如何成为可能?

fallegend:   
网络对话如何成为可能?
网络对话,除了匿名带来的更大的motivation,还存在许多困难。

1、我们很少同时在线,对一个问题进行深入的讨论,许多问题不了了之了。有时候我们讨论一个问题,下线之后就抛到脑后,很久也想不起来,即使下次再看到,也不明白当初在说什么。所以,思维的不连续性是网络对话的一个困难,论坛里到处是“思想的尸体”。

2、对话的基础。我们知识结构都不一样,因此网络对话上经常答非所问,南辕北辙。

是否如此呢?


 jack&jones   
沟通是不可少的。但不能强求和任何人沟通,那样很难,甚至阻碍沟通目的的实现。
不同的问题,选择不同的沟通渠道;网络只是提供了一种选择,但是是有成本的。

刘晶:   
以下是引用fallegend在2003-3-25 9:54:00的发言:
2、对话的基础。我们知识结构都不一样,因此网络对话上经常答非所问,南辕北辙。
 

所以,哈贝马斯才倡导理性交往原则,汪丁丁才要把学术带回到对话的逻格斯啊。
从哈贝马斯的原则看,对话的基础显然要发自内心的自律(遵守对话原则,无第三方监督),这又回到了康德...我心中的道德法则...
   
 
老树皮:   
“道德法则”……?卢梭的道德法则引导了法国大革命,但下一步则将革命引向了恐怖与专制。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却是同一个道德法则,那么你得到的法则会不会呢?
   
 
刘晶:   
噢,不好意思,动了我那奇怪的联想能力,把康德道德法则拉下水。
其实我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基于同样的辩论原则(交往理性或者说是辩论道德),那么交流就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但是,显然现在这个时代,信奉康德唯一道德律的人太少了。
 
 fallegend   
遵循同一律的一束道德在哪里呢?
 
刘晶:   
呵呵,这就是问题所在啊。所以,老鱼才写了那篇“对话,如何可能?”

我最近一段时间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啊。

 fallegend:   
我最近两门课在讨论商业道德问题——《战略管理》和《营销调研》。对于道德,也用演进的观点?


gwg2222 :  
fallegend兄早就在这里发这样的感慨了!最近由于浙大论坛的一些嘴皮官司,再一次地引发了我对于对话如何可能的思考。牧师兄也给我发来了短消息,指向这个主题。我以为,上述的观点不论是牧师兄还是fallegend兄,好像都还没有深入到对话的本质中来探讨对话的可能性问题。当然,这已经是非常陈旧的文本了,或许两位都已经有了更深入的探讨和认识,但我仍然只局限在这对话的文本本身来进行我的讨论。fallegend兄指出了一些技术层面上的问题,认为对话很有可能被中断。与此相反的观点是:文本本身是活的,这正好反证了对话的逻辑一致性。而牧师兄说的是一种基本共识,大家都恪守康德的道德律令,那么就能让对话深入。但这先验的道德律令没有从根本上解除对话各方的立场差异。对话怎样算是深入了的?怎样的对话是一个“好”的对话?对话不是最根本的交流方式,对话是一种和平交流的最基本的方式,其根本特征是“排除暴力”;在此条件下,不断提升共识的层面,直至分歧最终出现,导致无法在和平的条件下继续取得共识。这是我所理解的对话。因此,对话,具有层次的深浅性。有些对话,一开始就建立在毫无共识的基础上,那么这对话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变成了战争,这就是最浅薄的对话。所以,对话最重要的是:寻找最小的共同概念。

排除暴力:这里的“暴力”是指任何一方的对话者的情绪意向性的对话形式的表白(文字、语言、肢体符号等等),无论此表白是以何种缘由引起的。


fallegend:   
下面转引自浙大论坛http://www.cec.zju.edu.cn/forums/topic.asp?TOPIC_ID=2179&FORUM_ID=54&CAT_ID=15&Topic_Title=%D7%AA%CC%F9%A3%BA%B9%D8%D3%DA%A1%B0%B6%D4%BB%B0%C8%E7%BA%CE%BF%C9%C4%DC%A1%B1%B5%C4%D2%BB%B5%E3%CB%E6%CF%EB&Forum_Title=%C6%E4%CB%FB%BE%AD%BC%C3%D1%A7%CE%CA%CC%E2
“最后再略略谈一下对共识问题的随想。我的基本看法之一是,共识既不是对话的目标,也不是对话的基础。前者很好理解。一方面,在展开对话之前,我们常常并不能肯定,通过对话能够达成怎样的共识,对话所达成的共识几乎总是由对话的不断展开而完成的。因此,共识作为对话的结果,常常本身就是未知的。另一方面,理解并不必然需要最终达成共识,毋宁说它真正需要的其实是一种双方意见的相容(交叉共识针对的,其实就是这种相容性)。换言之,对话结束之后,双方可能依然并不认同各自的基本看法,但只要在这一过程中双方都认同各自看法中合理性的一面,理解和交流就能达成。或者还可以说,共识作为一种结果,并不需要是全面的,对话的目的也并不在于“同心同德”、“紧密团结在XXX”。更进一步说,对话并不必须事先确定任何的目标,也并不应以是否能达成共识作为评价对话有效性和有益性的标准。当然,双方意见的相容几乎总是意味着部分共识的存在,但共识的多寡和对话的质量并没有必然的关系,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不能笼统地将共识看成是对话的目标。

另一方面,笼统说对话的前提是共识的存在,多少也是无意义的。因为任何两个思维相对健全的人之间都存在着达成共识的可能。仅仅依赖形体语言,人们就可能产生令双方愉悦的交流,产生某些一致性的行动。因此,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是否存在共识或存在交叉共识,因为共识或交叉共识始终存在,问题只在于它们如何对对话产生帮助。毫无疑问,这里头涉及种种偶然性,通俗地说,如果换了一种场合,换了一种当时的心情,换了一种初期接触的切入点,我们完全可能和现在的朋友形同陌路。当然,这并非是说,对话和交往就是完全虚无的——因为我们可能结识朋友的大致范围,多少是由关于我们的综合背景所决定的——而是
说,仅仅是这种偶然性的存在,就足以说明,对话的前提并不必然需要某种预先确定的共识作为基础。实际上,只有在对话出现无法弥合的分歧时,我们才会格外关心双方共识的存在可能。正因为如此,当对话出现分歧时,实际出现的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如何挖掘双方可能存在的共识,并使得这种共识能够对出现分歧的讨论做出贡献。另一种情况是,如何解决对话的分歧。因此,基于前面提到的理由,与其说交流的可行性在于共识,不如说在于如何策略性地达成共识。回过头来,或许我们还可以看到,之所以人们特别强调共识,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人类的情感需要。而这种情感需要的本质与其说是在于共识,不如说是在于人
们需要对自我的肯定。或者说,共识真正保证的,并非是一致行动,而是双方的互相肯定,正是这种互相肯定最终导致了互相妥协的可能。在我看来,笼统地将妥协说成是双方达成了一种暂时性的共识,并没有特别大的意义。
关于共识的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是,不应该通过对共识的强调,弱化对规律性认识的探索和追求。或者说,共识并不只是一种简单的互相认可或互相妥协,它的背后一定同时还涉及某种关于人类的规律性。否则,共识完全可能成为拥抱虚无主义的一个借口,并最终导致我所说的唯我论意义上的合意性原则,即完全以对方是否合我们的意,来断定是否存在着共识和判断共识的价值。”

这里对共识还是有批评的。将对话看作一个“博弈”过程呢?共识与思想之间的关系,是此消彼长的。共识多了,并非好事,这使社会多元化的声音消失。没有共识,从哪里开始对话?

感谢网络时代,使得我们可以瞬间在无法想象的距离间完成一定的对话。或许,没有“对话的可能性”这个问题,当我说了,你听了,这就是对话;这就是可能的。即使我们理解的不一样,这还是对话。于是,每个时点各自的理解都是一个均衡,但这个均衡可能因知识结构的改变而改变,无论在哪一点,仍然存在均衡,这就是“连续性”。

gwg2222将最小的公分母作为对话的起点,那么这个最小的共同概念可以创造出来吗?我以为还是有的,但是,肯定要借助于另外的规则,这是另一个“对话的可能性”问题。如此上溯,我们能找到起点吗?如果有,这就是所有博弈的元规则出现的地方。


fallegend:   
此外,对于共识,我以为无法用“多少”来衡量。有个故事说,一个博学的人画了一个大圈和一个小圈,对年轻人说:“这小圈就是你现有的知识,大圈是我现有的知识。我接触到的未知领域比你更多啊。”

面对共识也是这样,既然没有人可以穷尽自己的知识,怎么能找到左右的“共识”,哪怕是关于某个问题的共识?

且认为知识的多少可以用大小圈来表示,由于外面的知识是无穷,圈内知识如果进行比较,则是求极限,其实都是0。更何况,用二维的圈,根本无法表示的多少的。


fallegend:   
再补充:
以下是引用titivillus在2003-3-28 的发言:
mac提供了好多视角,不过除了在对话中直观对话,我们还有什么方式能够切近对话本身呢?我们大概只能玩一个自指的游戏。不过,海德格尔说,我们要安于这种困境。(我看到,海老微笑了,笑得很宁静。)

我从此观点。

     
刘晶:   
是的,我并没有深入到对话本身来去言说这个问题。因为,现在的困难是还没有开始对话,就已经结束了。这也是我理解的为什么汪丁丁倡导哈贝马斯式的对话原则的原因,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是第一步:开始对话。而非下面一步:对话开始后如何有效的进行下去。
我提出了康德道德律的启示,事实上有些老生常谈——我实际在说,尊重参与对话的任何一方。这个尊重不单单是礼仪上的,同时也是智力和对话心态上的,只有先做到尊重对话的参与者,才可能进而尊重对话本身。然而,先验的道德律如何可能?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所以再次把哈贝马斯拉出来,目的在于降低要求,只要对话各方做到哈氏提出的“三个原则”就可以有了初步的保障。
至于如何消除立场的差异,这是一个更加根本的对话问题。然而,我认为保持适当的立场差异,是必要的,但前提是让对方知道你的立场而你也要明白对方的立场。那么,在这样背景的对话中,对话各方就可以基于主体间的客观性(即所有对话参与者共同的交集)来展开。但是,在我看来(也许说猜测更合适),这样的对话将终止于各自不同的信仰(而非各自坚守的立场,立场的差异)。因为信仰显然已经超出了对话(交往)理性所能发挥作用的范围。


fallegend:   
以下是引用刘晶在2003-3-28 16:43:00的发言:
前提是让对方知道你的立场而你也要明白对方的立场。


fallegend:   
以下是引用刘晶在2003-3-28 16:43:00的发言:
然而,我认为保持适当的立场差异,是必要的,但前提是让对方知道你的立场而你也要明白对方的立场。
我只对此有异议。


秋无际:   
我也感到与别人沟通很难.但也找不道出路.也不知道症结所在.
以下是引用刘晶在2003-3-28 16:43:00的发言:
然而,我认为保持适当的立场差异,是必要的,但前提是让对方知道你的立场而你也要明白对方的立场。
我对此没有异议.
请问我和fallegend的立场谁对?


fallegend:   
对话之前,你怎么达到你的“前提”?是上一次“对话”?

刘晶:   
以下是引用秋无际在2003-4-2 10:32:00的发言:
以下是引用刘晶在2003-3-28 16:43:00的发言:
然而,我认为保持适当的立场差异,是必要的,但前提是让对方知道你的立场而你也要明白对方的立场。
      我对此没有异议.
      请问我和fallegend的立场谁对?
立场若是能辩出对错,那么也就没有差异可言了。你的问题在于,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这可能是我与fallegend这样小范围的交流产生的进入成本。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ok了,当然,还需要适当的看些除了经济学和数学教材之外的东西。
   
tangtangking:   
这把火烧了好久了
看来是个大问题
对话--两者间的--本身并无统一意向性---否定了一大堆个人对对话不同的意向性的推断(批评,白看哈贝马斯了!)中间又夹杂了大量莫名奇妙的一般化,于是,烧吧,烧吧。
先想象我们平时的对话,除了碰到疯子,一般还是可以的
那如何可能?
说的不是对话本身,而是对话双方对对话的评价,那么什么是对双方有意义的?
a.没有了第三者的存在,或者说权威(法定的,与公认的)的存在,对对话的有意义与否,就要靠双方了--哈贝马斯出马
b.有权威,看权威的
说的极端一些/或者说我们的对话高级一些,对话,真诚的沟通(让人想起爱情来),那么目的就是要成为对话的对象(以理解他的想法)--刘晶(假设他是我的对话对象),有没有可能成为他呢?不可能!
黑格尔死的时候,说:“谁会理解我呢?”
又过了几分钟“我都不理解刚才的我了”

“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就ok了,当然,还需要适当的看些除了经济学和数学教材之外的东西”
确实,有可能,但很难
有时候,时间长,只意味着长时间的不沟通,而且人总是不自觉地沿着自己的老路走,路径依赖真的没办法了吗?刘晶你常提这个词?如何消解,正面回答


刘晶:   
oz啊,你的问题我几乎给不了严谨的回答。
我的看法是不断的打破自己惯用的思考逻辑,尤其是不能沉迷于自我的逻辑自洽之中。也就是梁启超公所言的以今日之我打到昨日之我的精神,来不断的反思甚至推翻自己曾经的结论。同时,要尽力的把心态放平,而后进行不断的换位思考。也就是说不断的思考“对方为什么那么看?”这个问题,通过对正题和反题的无偏见的理解,提炼合题,改进自我的思考方式。

必须承认,这个方式我自己用还算有效,其中一些难以言说的细微处恐怕是最关键的。个人体悟的交流困境就是主体间客观性的形成。所以,我几乎很绝望的认为,我上面的回答其实是在重复自己的一个思考历程却无助于他人万一。

这是不是就是现代性危机?我不敢无尽的追问自己这个问题,会发疯的

     
 
tangtangking:   
路径依赖真的没办法了吗?刘晶你常提这个词?如何消解,正面回答
很有意义的一个问题!!!
  
 
刘晶:  
呵呵,是上次咱俩聊读书的时候,我提过几句吧。
说实话,我回答不了。起码现在是。

 fallegend:   
我必须解释这一看法,我的意思是,“经济人”假设为出发点,你的知识结构为路标,你每一步都是一个“边际量”。


tangtangking:  
呵呵,想说的都让说
我换一种表述方式
在超出我们可选择范围以外的,只能是路径依赖(我的意思是,“经济人”假设为出发点,你的知识结构为路标,你每一步都是一个“边际量”。),也可以说没的选择,呵呵再加上权力关系,又一盘好菜.那么对于处在可以涵盖人B的人A角度上,B的选择(没得选择)在a看来还是path-dependence吗?
再来一种表述,路径依赖只是对一个状态的模糊的描述,而非本质主义上的东东,所以要时刻注意状态的变化,
路径依赖,还有个时间上的特点,诺斯没说清楚,到底时间可以如何定义其在制度演化中的作用,除了几种程度上的路径依赖的化分...又要扯远了,说没有摩擦的完美经济体系...
我想说,路径依赖只是说了和没说一样的效果的并没有解决问题的词汇,尤其是对加入的时间这一属性,没有界定穷净

对了“锁入某种困境与解除是同一过程在我看来。”你是想说,每一步的前进,在脚落地的那一刻都是lock in,对吗?
哎~~~和没说一样,任何行为都有这个属性
就像我说水是水,天是天
我的意思是,如何改变?
例如,习惯了穿裤子,女性的腋毛不剃得话是不礼貌的,之类的看似成了定局的东西?

Random events early in the evolution of an innovation get "locked in" forever.


参见:http://bbs.efnchina.com/dispbbs.asp?BoardID=27507&id=31260&replyID=117832&star=1&s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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